divid="tet_c"得知林義龍已經向希斯羅出發,許振坤那裡也沒做任何耽擱,跟林義龍約在第二天晚上吃晚飯。
從新南威爾士首府到香江並不比從希斯羅到香江的飛行距離短,而且晚上已經沒有班機,即使搭乘最早的班機,許振坤也隻能在東八區的下午三點左右抵達。
林義龍沒打算給許振坤省錢,去香江的航班讓凱蒂訂了頭等艙,並放在了律所報給客戶的差旅費裡麵。
從陰冷潮濕的倫敦到陽光明媚的香江,儘管錯過了春節,至少在氣候上和心情上令林義龍紓緩不少。
邊檢出關後,林義龍本能地給邦妮打電話,電話沒打通。林義龍這才想起邦妮現在正在他們原來的母校讀書。
之前並沒有得到許振坤的進一步通知,林義龍就在中區的碼頭咖啡廳,點了一杯英式下午茶,悠閒自得地等待著從澳洲匆匆忙忙趕來的旅人。
到了傍晚五點,許振坤才匆匆來到咖啡店與好友見麵。
雖然許振坤還是那樣,但半年之後他還是結實了許多。
“我的這位投資人現在住在ifc的酒店裡。”許振坤沒做過多的寒暄,直接介紹起要林義龍接手的事兒。
“投資到你基金裡的錢,好像不是來得那麼光明正大吧。”林義龍問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許振坤答道,“基金公司並不對資金來源問題做過多交涉。”
“我是有原則的。”林義龍沒接許振坤的話說下去,“假如隻要有一點疑點,就會產生風險。”
“今天我們見麵就談的這個問題。”許振坤示意好友彆激動,“我們當然不能聽信一麵之詞,但我所看到的事實也就是這樣。”
“見麵之後再說吧。”林義龍說道,“這個人到底在你那兒投了多少錢?”
自從兩人在去年夏天分彆之後,不甘寂寞的許振坤又在香江和獅城又注冊了兩家金融實體在金融市場上繼續他的事業,林義龍也湊了份子:往裡麵投了一些錢。
“不少。”許振坤用了有些模棱兩可的詞答道,“如果你投到我這裡的數隻是朋友間的情分的話,那他投到我這裡的金額可以說是答道超乎親人一般的信任了。”
“那看來是不少。”林義龍估算著可能的金額,“我們等會吃飯時就要見你這位客戶?”
“是的。”
“那我得先換一套衣服。”林義龍看著自己這套t恤牛仔褲配馬甲的休閒裝,並不太適合去吃工作晚餐。
林義龍總喜歡輕裝上陣,這次除了內衣褲外,隻有一套30鎊整套的廉價西服,用於出席正式場合,不過是“一次性“工作套裝。
“不用這樣正式。”許振坤答道,“這隻是一個一般性的見麵。”
“但酒店的餐廳會需要的吧。”
“也沒有。”許振坤的行頭也是一件襯衫配長褲,“記得你說香江這裡附近的海鮮不錯,不如去西貢的海鮮酒樓...”
“還是就近吧,雖然我們去西貢沒什麼關係,但客戶畢竟還是客戶。”因為邦妮不在,林義龍也想不到晚上能有哪裡好去——他連威爾士和倫敦的酒吧尚且不去,更彆說那些兼具夜店功能喧鬨的蘭桂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