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人在困倦的時候,是不會考慮任何浪漫的事兒的。這一條所有人都適用。
連續十幾個小時的轉機旅行帶來的疲勞讓艾米錯過了聖托裡尼的美景,但遊輪會在愛琴海三個不同的港口駐泊。除了聖托裡尼島外,還有伯羅奔尼撒半島的核心雅典,以及克裡特島的查尼亞。
“假如伯裡克利或者萊昂尼達斯國王看到正教插滿希臘全境的勝景,估計也隻能內心憎惡蘇格拉底吧。”在帕特農神廟,林義龍沒有絲毫敬意地嘲笑著古代希臘人,“連祖墳都讓蠻族給挖了,那群蠻族的後裔卻在大談特談希臘羅馬時代!”
“義龍哥說什麼呢?”林義龍說了一大串人名,艾米唯一聽說過的也就是蘇格拉底,剩下兩個都沒聽說過。
“沒什麼,稍微評價兩句古希臘城邦。”林義龍臉上掛著微笑,“不過,小心挎包,我聽說希臘的竊賊非常多。”
艾米立時把自己不打得挎包攥弄得嚴嚴實實地。
不知道是不是經濟危機或者巴爾乾危機引發的問題,希臘街上的治安不那麼特彆妙,不少在希臘居住的不列顛人都紛紛返回英國居住。長居希臘的阿爾巴尼亞人、突厥人還有窮苦的埃及人特彆多,這一部分人裡有不少專門從事盜竊勾當的;再加上因為經濟不景氣,一些當地年輕人也加入了這一大軍,林義龍雖然不能說這個國家遍地都是小偷,可像雅典這樣的城市,肯定有不少。
說起來,林義龍旅行時襯衫馬甲的習慣也是因為在車站被盜過裝著1鎊4便士的錢包,才換成的“更加安全”的馬甲裝東西。
幾個民俗博物館,或者說由幾個不同時期民宅改造出來的私人博物館倒是有點意思,卻並不是那麼特彆,沒有林義龍期待的古代市民的生活,跟公立的博物館展出的雕塑美術沒什麼特彆的區彆。
“真是沒什麼意思。”雅典真的隻有殘垣斷壁讓人產生興趣,剩下的景點,都有些太稀鬆平常一些。
然而,這個國家帶給林義龍的無聊還沒完。他們午餐是在一個當地的希臘餐館吃得,上得菜色是炸薯條、蔬菜沙拉和被切散的巨量烤豬肉;晚餐仍然是一樣的配菜,當有人吐槽英國飲食如何糟糕的時候,他們應該到希臘或者北歐去。
艱難地吃完飯,回到遊輪的船艙裡,艾米坐在三角鋼琴前,彈了一曲。
“你還會彈鋼琴了?”林義龍問道。
“當然!”艾米答道,“跳舞的時候,為了培養樂感,我老師讓我沒什麼事兒練一練鋼琴,增加合拍。”
“也挺不錯。”林義龍示意艾米把鋼琴凳讓給他,按照記憶中的曲調,彈奏了一曲《天鵝之死》的右手旋律。
“義龍哥也會彈鋼琴?”艾米問道。
“那當然,要不然在你客廳裡的鋼琴,不算擺設呀。”林義龍答道,“當然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讓到我這裡的客人感覺這個人的藝術素養不錯。”
“這不還是擺設嗎?”艾米吐槽著林義龍的下半句。
“有些東西有和沒有,在彆人看是兩樣。”
“我那個公寓,又沒有其他人來。”
“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我的人文素養很高?”林義龍決定不跟艾米糾結這些問題,“艾米就不覺得,在客廳和起居室放上鋼琴給自己一種優雅的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