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後就遇到了問題。
全世界都正在逐步地擺脫人對現金的依賴,比如倫敦和燕京甚至可以用信用卡直接刷門卡機進入,可一直號稱“科技強國”的霓虹首都卻不行,就算是自家發行的jcb卡也不能使用,隻能用現金。
林義龍恰好屬於沒帶好現金這一類的。
不知道自己要在霓虹呆多長時間,和上次去韓城一樣,林義龍沒有在威爾士或者倫敦的銀行換日圓現鈔,到了霓虹寸步難行。
錯誤是實際的,林義龍用他身上唯一的0英鎊鈔票在機場的換錢所換了不到00日圓,00圓左右的彙兌損失的代價彌補了錯誤。
雖然看了異常大量的動畫,林義龍卻怎麼也沒學會說日語,好在二十三區內路標這裡要麼有英文,要麼有和式漢字,外加手機地圖和定位,林義龍順利地在澀穀站下車,拉著拉杆箱到了駒場。
林叔的江戶公寓就在這裡。
江戶大學的理學院數學學係在駒場校區,林叔於是在附近買入了公寓——首付是林義龍的爺爺奶奶出的錢——前年夏天重裝修了一遍,用作林義龍的活動基地剛剛好。
林義龍從超市找來10個大箱子,把林叔需要的書籍資料和其他的零碎個人物品放入裡麵通過em郵了出去。
公寓的戶型十分令人糾結,入門通過玄關,左手側是廁所和鍋爐間,右手側為兩間臥室(靠近門的那一間被林叔改造成了書房),走廊延伸到裡間臥室的門口就向左邊折,通向類似林義龍之前河岸街公寓頂樓大敞間功能的ldk和外側陽台。與大敞間唯一的功能上的差彆是,林叔公寓ldk的一角被規劃成帶炕桌的“和室”,用來聊天喝茶。
公寓很長時間沒有人住,需要一些打掃,林義龍聯係了家政公司,可明天才會有人上門。
今夜注定沒法在這裡住了。
因為對住宿沒有特彆的要求,林義龍對“膠囊旅館”這個概念很好奇,剛好在林叔公寓的左近,就有一個。
就算是澀穀,就算是接待外國人多一點的旅館前台,也有些人並不會說英語。飛機旅途的疲勞和時差讓林義龍沒法像在英國或者像在祖國那樣耐心,非常尷尬地坐在大廳裡,等著說英語的江戶大學生上工。
如果說耶昂姐妹有些“看不上”燕京的胡同的話,那麼林義龍也對江戶和其他周邊的城市有些厭惡。
怎麼說呢,這種厭惡大概有點像三年前林義龍與凱蒂和菲斯科先生與他太太埃拉在梅菲爾的餐廳裡慶祝時那樣——一切都無可挑剔卻就是令人遠離。偶爾嘗試一下尚可,可每天都處在這種“高壓”的氛圍中,就感覺自己必須無時無刻地帶上一張麵具,隱藏著下麵如何扭曲猙獰狡詐的麵孔。
林義龍要在這裡呆上一個月有些艱難,儘管他並不是太在乎戴上麵具和其他人交流就是了。
在膠囊旅館的大堂裡吃了意大利通心粉,會英語的前台終於上班,為林義龍辦理了入住手續。
淋浴後,林義龍一邊研究他的日程和一邊強打精神硬是撐到了當地時間下午五點,向家人們彙報了平安抵達的消息,然後喝了一杯安神的牛奶,掛上簾子安然睡去。
“那你等著我,我弄完這邊的嫁接就去找你。”第二天早上一早,許振坤發現林義龍到了江戶,發來了訊息,“作為半個地主,我請你六本木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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