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眾星捧月”這種感覺反正林義龍沒怎麼體會過,有兩次體驗都在所謂的商務雞尾酒會,自己介紹相關項目的時候,但被所有人係統性地恭維,這還是第一次。
lynn在燕京分部隻有名律師,有兩名普通合夥人(林義龍和邦妮)和7名授薪合夥人——這兩種合夥人在為委托人處理事務時沒有區彆,區彆隻是待遇和分紅——以及配屬的兩個持牌的助理律師,人不算很多。
與其說是商務宴請,不如說是不怎麼常規的合夥人會議。地點被安排在環貿附近的一處德式餐廳的包房裡。出席的7位授薪合夥人也都是雙牌照律師,視頻網站公共課程那種簡單對比司法區的法律不同之類的東西會被其它合夥人鄙視。不過好在林義龍一直都在寫關於新法律和新法律解釋的用於營銷的科普論文,所以也算言之有物。
“......新的數據安全導致了這麼一個問題,那就是進行數據分析時,數據的媒介不能帶出國,肯定增大了電子商務企業的成本和效率,結果在處理商業和支付問題時發生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如果采取傳統傳真和銀行間的電彙反而比使用互聯網金融更節約同時更能保密。除非,互聯網企業能夠降低費用——在這方麵,考慮到經濟是由互聯網企業的高估值支撐的,我並不覺得會有這樣願意降價的企業。”
執業律師們雖然都有知識和經驗,但也總是需要一定技巧的,知識可以在法學院或者通過自學等方式學習到,經驗也可以在不斷地處理當事人的案件中不斷積累,可技巧這種東西就不那麼特彆公開——這就好像可樂和某紅藍潔廁劑的各種成分幾乎公開,但如何實現口味和廉價製法是不會讓公眾或者友商所知曉的——林義龍也是這樣,他會把一些眾所周知的知識通過一些推導告訴同行,但一些最核心的技巧性的立身之本當然隱瞞了,也自然地沒有其他人會問。
“明天你來律所吧,其他的律師助理們還想見見你呢。”等其他同僚都回家後,留下來作陪的邦妮這麼跟林義龍說道。
“你真的是給我弄了點麻煩。”林義龍抱怨道,“本來我是想約你出去吃晚飯,然後就近在三裡屯看看熱鬨來的。”
“要不是某人非得硬闖前台,我也不想的。”邦妮笑道。
“我硬闖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是誰。”林義龍爭辯道,“現在可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辦公室不是什麼人都能闖的。”邦妮答道,“總得豎立一個典型或者有一定的職場特權吧。”
“我錯了,是我欠考慮。”林義龍賠罪著和邦妮一起走到停車場,到邦妮的車前。
“這次你來這裡公乾?”邦妮問道。
“沒,完全是來度假的。”林義龍答道,“剛把女兒們送走,我還要遊覽一下渭水之濱鹹安,然後轉向西川,沿著大江到浦江市。”
“那你現在住哪兒?”
“住車上。”林義龍扯謊道,“之前在那兒弄了一個民宿住,你前天到燕京之後,我就過來了。”
“什麼?你竟然住車上?堅持30年的林義龍同學竟然申領駕照了?”林義龍一直都是以不去考駕照著稱,沒想到最後還是做了叛徒。
“剛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林義龍解釋道,“我打算駕車穿越歐亞大陸,從威爾士往返獅城,北亞去,南亞回,也見識見識大沙漠。普通車輛是沒有辦法讓我舒適地往返的,所以,我就去考了卡車的駕照。倒不是因為住旅店太貴——有些旅館的清潔程度實在不敢恭維,所以就弄了一台。我現在就住在越野房車裡麵。”
“這麼說你打定主意打算退休了?”
“我現在也不算退休呀,每天應該說隻是換了一個環境寫論文。隻要有無線網絡的地方,不久在哪兒都能工作了嗎?”
“你那些工作可以不用和當事人見麵無所謂,但我這邊不行。”邦妮歎道,“要是我也能像你這麼自由就好了。”
這句話林義龍隻能聽聽,邦妮的近十年的收入也不少,足夠她不那麼奢侈的過活了。
“我現在住我父母的房子,東直門內,你還沒去過吧。”邦妮說道,“我現在一個人住。如果你想來的話,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