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凱蒂還有充分時間去“遊說”自己的選民們——其實,至少凱蒂選區的泰晤士河畔金士頓的選民並不是特彆注重傳說中的國民醫療體係。因為這些人大部分都有作為員工福利的商業醫療保險,而且因為年齡和健身,也不怎麼用得上國民醫療體係。可對這些城鎮中產來說,他們仍然有可能陷入困頓的,所以持“有總比沒有好”的態度。
與其說英國創立了第一個現代化的國民醫保體係,不如說是他們通過限製教會的權力,把教會的救助職能給轉移到當局手裡。即使到了現在,很多的公立學校也都是教會學校,通過普世教育“教化”子民。由於教會和當局的財產重疊部分太多,當局是沒有能力搞政教分離的,所以就造成了一個問題:在不能搞政教分離的前提下,這些曆史傳統是不是應該在現代社會繼續適用。
左翼的勞工合作黨認為應當摒棄傳統,嫌棄中左路線的輝格黨不夠左,中右的托利黨認為輝格黨不夠傳統——當民權已經在兩次世界大戰後變成不可觸碰的紅線,完成曆史任務的輝格黨也自然就撈不到什麼選票。
其實這也是整個世界中間派係都麵臨的一個問題,80年代,英美以“新輝格主義”為口號,以弗裡德曼的貨幣供應理論為主導思想,然後為了當局的經濟穩定和選票,給了市場主體大量補貼——結果變成當局影響並占據財政和貨幣兩種手段,乾預工具更加多樣化了——一直想搞穩定經貿、穩定貨幣的各國輝格黨自然就沒有出路,不過傳統的城鎮中產還是非常支持輝格黨的,獻金來源稀缺卻也穩定。
問題也在這兒,輝格們一直都是稀缺的穩定,主要鐵板一塊的也就是倫敦西南和巴斯兩個區域;因為遲遲拿不到穩定的投票份額,導致大型遊說組織也不願意往輝格黨投錢,沒錢也就更缺乏激發選民的投票熱忱,一直就這麼不死不活地吊著。
因為這樣的原因,林義龍雖然會付給所有主要派係遊說基金現金,卻幾乎都是按照“比例原則”給不同的數額,每年給輝格黨的錢也就是不到1%左右——這些款項都是凱蒂經手的經常項目——凱蒂也經常抱怨,卻隻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所以,凱蒂經常埋怨我不支持她。”林義龍在俱樂部的客廳裡,這麼跟默克先生談論年前的大選,“我其實在哪兒投票都這個味道,我如果在威爾士投票,杯水車薪;如果在金士頓投票,也沒辦法錦上添花。”
林義龍沒在大倫敦區投票,他回到了布萊肯林場的塔爾波特港選區,這裡的居民很多都是納迪亞手下的工人,也是勞工合作黨的鐵票倉,以至於居住在塔爾波特港附近的農民也對投票興趣泛泛。
“唉,真是遺憾。”默克先生的資產處理終於結束,幾個最核心的問題都處理乾淨,“對了,我打算安家了。”
“為什麼我身邊的朋友一個個地都要結婚?”林義龍歎道,“是上帝啟示我要也要結婚建立家庭嗎?”
“什麼意思?”
“就是從去年開始,跟我關係很好的幾個說是要獨身主義的幾個朋友都說要結婚了。”林義龍如實作答,“沒想到你也一樣。”
“我倒不是因為彆的什麼。”默克先生談起了他的個人原因,“這不是把我的財產之類的厘清了嘛,我覺得現在可以了。是該結婚的時候了。”
“emm”林義龍笑了笑,“你喜歡就好,結婚的時候彆忘了叫我去赴婚宴。”
“沒問題。”默克先生笑道。
兩個朋友又聊了聊和他們信托有關的事項,妥談各種條款之後,默克先生也就成了基金的合夥人。
凱蒂因為要參加晚間辯論,剛好可以和林義龍一起回去,不過波莉和塞莉姐妹倆卻不能體會母親的難處,因為沒看到自己的父母,即使被保姆哄著,整晚都在公寓哭鬨。
回家後,林義龍抱著波莉,凱蒂哄著塞莉,安心了的女兒們在父母的懷裡安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