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同行是冤家,或者說“同行之間才是赤果果的仇恨”,但在一個律師樓,幾乎是沒有“惡性競爭”的說法的。這稍稍有點像大學校,教授雖然在同一學科有很多,可專攻的“小學科”的教授隻有一個,哪怕後來的講師的成就再高,除非換方向,那麼後來的隻是講師而已。
在律師事務所,也是類似的,比如商法律師、民事訴訟律師等,可以就分成商業並購、證券、金融與海商等小領域——就算在領域裡,可以繼續細分方向:比如金融可以分為銀行、信托和國際支付——每一個方向都可以設置這麼一個合夥人,雖然是同行,可方向的不一致讓合夥人之間沒什麼利益衝突,一起共事理論上都應該融洽的。
麥格和林義龍之間的關係正是如此。儘管兩人之前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不快,可最終兩人的關係慢慢變得友善起來。
周五中午,林義龍像他保證過的那樣,把邦妮引薦給麥格。
“埃文斯女士(麥格的姓)是我之前的同事,無論在艾倫-賓漢姆頓做高級助理還是在lynn做合夥人,埃文斯女士的能力有目共睹。”林義龍介紹道,“埃文斯女士的專長是合並與並購業務,這一點就算獨立出去自己做,我們要是有這方麵的專長需求,也會把客戶轉給埃文斯她們——埃文斯小姐是我們僅次於艾倫-賓漢姆頓的第二號合作夥伴,單就企業法律顧問方麵,埃文斯小姐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夥伴。這位是邦妮......”
“易已經把你的事兒告訴我了,歡迎生力軍的加入。”麥格自然歡迎邦妮到她那兒實習,“我聽易說,邦妮你在監管機構有這方麵的工作經驗,我想能幫到我們。”
林義龍就短暫地解釋了一下他和麥格相識的經曆,然後以時間不夠為名,去了農民俱樂部,等待還沒“下班”的凱蒂。
農民俱樂部的“朋友們”在之前對亞裔麵孔的林義龍表示某種疏離,林義龍獲得了一個稱號之後疏離變成了十分謹慎的友善,大家都很和善地和林義龍打招呼——二月份,正好是冬小麥的萌發季節,對農民俱樂部裡的會員來說,屬於農閒季節。
林義龍坐在卡座裡,喝著冰鎮梅子汁,看著手機。
幾乎每周五,林義龍都要來這裡坐坐,就算“統一立場”的某種姿態,把農民俱樂部和他們綁在一起,連帶著幾位假如農民俱樂部的幾位“閣下”,也有傳聞要被他拉到“支持者”的陣營——可不管其他人如何,一直和林義龍友善的菲斯克先生首當其衝。
菲斯克先生在結束投票之後,沒參與後麵的會談,來到農民俱樂部,和林義龍見麵。
“如果可能的話,讓埃拉自己成立一家出庭律師樓如何?”林義龍這樣建議道,“凱蒂和埃拉關係一直不錯,一直有讓她來幫我們去起草一些非訴訟爭端解決機製的條款之類的想法。”
“我會跟埃拉說一說的。”菲斯克先生笑著答道,“有一些東郡的鄉下議員今年夏天時候想和你見一見,聊一聊捐款之類的話題。”
“為了群眾福祉,我當然願意啦。”林義龍笑了笑,“不過,有人覺得身為亞裔的我可能在母國國內有特彆的聯係,這就有些不太禮貌了。我希望這些‘可敬的’閣下們能明白這一點。”
“自然。”菲斯克先生微笑了一下,自從兩位可敬的大佬被林義龍幾次三番地打擊丟了一大半的身價和勢力之後,一些選區選情變得不確定起來——如果沒有當選的便利條件,每年領8萬英鎊薪水的閣下們就會十分焦慮煎熬。
正巧,林義龍正好可以提供這些便利條件,自然要擺譜等著需要各種支持的閣下們和他商談——比方說介紹讚助,提供消息,介紹聯係人雲雲——林義龍的架子被他端得做作且傲慢,反正不那麼在西方意義上的高貴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