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林義龍周五傍晚與凱蒂來了一次眾目睽睽下的爭吵。晚上不得不去自己表哥那兒,同他一起在泰晤士河堤上散步。
將近一年時間,這位表哥算得上是勞苦功高,為他在國內解決了不少無暇分身的麻煩事。除了之前答應的工資和出差補貼外,林義龍也貼補了表哥表嫂公寓的房租和水電賬單。
表哥在林義龍這邊的工作也到此為止了,他在林義龍的介紹下,在返回泰晤士河畔金士開始努力學習英語,申請一個結構工程師的碩士學位以便重返他的老本行。
林義龍和表哥談的話大多都圍繞著“孩子”和“父母那一輩”這兩個話題進行,其餘的就是一些“名店推薦”還有“旅行推薦”之類的,談的沒什麼營養,兩人就在薩裡郡城鎮大廳分手了。
說起來,泰晤士河畔金士頓仍然被視為薩裡郡的一部分其中最關鍵的原因是,薩裡郡的郡治也在金士頓的城區裡——兩個郡治同地的情況不列顛隻有兩個,除了薩裡郡/金士頓區外,還有南威爾士的南格拉摩根和中格拉摩根,都在他的主要活動範圍裡。【作者注:如果有這種同地的情況請在書評留言,徽京梗不算】
久違地光顧了一下電影院的生意,又去波斯尼亞人開的店享受了烤肉,用了一晚上考慮清楚的林義龍騎著摩托車前往金絲雀碼頭薩曼莎的公寓。
林義龍下午時沒答應薩曼莎的要求——就算林義龍可以不考慮任何其他人的觀感,卻無法“與自己和解”:與林義龍關係十分堅實的邦妮他尚且都不能接受,優先度更靠後的薩曼莎更令人為難。
考慮到暑期薩曼莎的出色完成的“掩護任務”,林義龍決定額外支給薩曼莎每月00鎊的“責任金”,直到她離婚的所有雜事處理完畢(至多兩年)。
薩曼莎今年才3歲,就算過一年,以她的條件也不缺下家。
女孩是神色驀然地聽了林義龍的決定的,她接受了林義龍六萬鎊“補償”支票。
“除了這種事情,我不會說抱歉,我隻能表示遺憾。”林義龍道,“現在的狀況還是因為我的邀請而引發,我還是會肩負起這份道義責任的,希望這筆小錢能彌補我為你帶來的遺憾和困境。”
“我隻是遺憾義龍哥沒選擇我。假如當初義龍哥選我的話,我一定會站在義龍哥身邊的。”薩曼莎聲調很令林義龍不舒服,仿佛因為他的“不選擇”造就了薩曼莎的現狀一樣,“我覺得,我並不會比艾米差的。”
“之前田叔給我了一個同樣的選項,如果薩曼莎當時你在獅城沒有‘那樣’懇求我的話,我當時會認真考慮的田叔建議的。”林義龍緩緩地說出了他拒絕薩曼莎的原因,“因為和我一起生活的人,要處理這種‘絕望情形’的事態並不少——我是在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接受有些慌張無序的薩曼莎的。”
“這麼說艾米通過了?”薩曼莎有些氣憤地責問道。
“是的。”林義龍點了點頭,“請你不用對艾米憤憤不平,我和艾米相識還是在她飛希斯羅的班機上,比我們在南威爾士的初次見麵時還要早——隻不過我那時才知道你們兩個是同寢室室友。”
薩曼莎聽到這一點,有些後悔。
“不管怎麼說,從田叔還是艾米的麵子上看,我覺得我都有在這種情況下救助你的道義責任,可付出責任最大的,仍然是做出選擇的薩曼莎你自己。”林義龍緩緩說起來,“剩下的事,我會儘可能地幫助你度過這段艱難時刻——剩下的人生道路規劃,總歸是需要薩曼莎你自己選擇的。”
“除了這些,我能向義龍哥多提出一個要求麼?”薩曼莎才明白林義龍一直拒絕她的原因,回歸了理智,“隻是義龍哥隨手而為的事。”
“請說。”林義龍聲調可見地低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