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龍和艾米在機場說再見,自己前往燕京給田叔的一些事情收尾。
田叔因為在會計經常賬目的問題,涉及到將近5個可能的罪名。他宣稱隻是享受了一些升職帶來的便利,完全沒有其他非法收益。
儘管邦妮在林義龍的指示下向檢方作了無罪申訴,但檢方始終沒有鬆口,隻是成功地把5個可能的罪名減少到了2個——剩下的罪名倒是問題不大,隻是田叔離開國邊境行為過於惡劣,檢方直接拒絕《不起訴決定書》的出具申請。
“所以,就這樣了......”邦妮在浦江和林義龍見麵,說了案件進度。
“沒關係,這種情況下,田叔也不可能指望回到國內了。”田叔這邊能被責難攻擊的方麵過多,是不可能就此輕鬆脫身的——不過這種事隻要努力了就好,林義龍有了交待也不在意。
“我怎麼感覺你對他的感覺不好呢”邦妮問道。
“怎麼可能好。”林義龍道,“作為一個合法移民,怎麼可能看得起這些潤人”
不知何時開始,各種“潤”的宣傳語在各種自媒體上出現,甚至出現了“潤人”或者“潤學”這種挺有諷刺意義的詞彙。
已經說過,林義龍對通過非法入境然後拿到合法身份的“潤人”觀感十分差勁,因為這些人恰好是他最討厭的“吃裡扒外”的典型——即便林義龍雖然喜歡利用這些人在市場上提供煽風點火的“真實消息”,可內心裡他是對這些人極度鄙薄的。
鄙薄歸鄙薄,錢還是要賺的——林義龍的那位表哥受理的業務暫且不提,邦妮牽線到“西格拉摩根農民銀行”也可以算是。
“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的客戶呢。”邦妮調侃著,“那些投入你‘農民銀行’項目的人,現在有幾個在國內的,全都跑出去了。”
“這件事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不把錢借我,也會投入到彆的其他項目去——”林義龍來了一個轉折,“這時他們‘潤’的代價,最後的可能是買入其他金融產品,然後向這位田叔一樣,開個咖啡店或者火鍋店或者中超市過活。”
“這也挺不錯的,但反正你就是瞧不上是吧。”
“是的。”林義龍答道,“我奮鬥多少年,他們奮鬥多少年,就像搭我的便車”
確實如此,林義龍發現他討厭的那一類人跟他呆在一個地方時,他可能需要仔細考慮當初的選擇了——尤其是發現同一個移民接收當局采用雙重標準的時候。
“人家也算奮鬥過了。”邦妮道。
“說起奮鬥,這一年你的奮鬥結果,好像有些不及預期啊。”林義龍道,“律所的營收有些下滑。”
“那是因為很多業務已經從香江轉到燕京和浦江這邊了。”邦妮解釋道,“稍稍稀釋了一些運營,但盈利總額在增長。”
邦妮已經在香江分所的經營合夥人的崗位上奮鬥了一年,現在她還要在浦江和燕京成立自己的分所——至於羊城,考慮到地域分布,直接可以由香江分所的律師們負責。
邦妮現在已經基本上不辦案,她受理的案件由她的助理律師全麵負責,她也有一個專屬秘書,負責幫助邦妮協調在幾個分所之間的雜事。
“你現在突然讓我跟進你那位田叔的案件,不是為了讓我增加律所的營業額吧”邦妮問道,“還是有什麼心血來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