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山,季家。
季家的餐桌上,有三個人正各自坐在一側吃晚飯。
“父親,這件事情真的是一場誤會嗎?母親也真是的,怎麼將東西早就收起來了也不和我說,害我丟這麼大的人,明天還得去青雲殿跟一個溫家的旁係親自道歉。”
季純律一邊將食物往嘴裡塞一邊氣鼓鼓的抱怨說道。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麵色的不善的看向了季純律對麵坐著的中年女人:“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
女人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慌不忙的用一旁放著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才平靜的回道:“可彆這麼說,兒子我一個人也生不出來。”
男人更加生氣的斥責道:“這麼多年了,身為公爵的夫人,你一點規矩都沒有學到,還是一樣的粗鄙,不堪。”
女人卻笑了:“我怎麼了?我吃飯不是挺優雅的?我覺得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有進步的,要是二十年前的我現在可能就翻桌子了,而二十年後的我還在心平氣和的在這裡聽你指責,真是有種歲月匆匆流逝的感覺。”
男人更加憤怒,用手指向了女人:“你·····”
“二十年前我就不該娶你。”
女人將手中的濕毛巾往桌子上一丟,正好丟在了男人麵前的碗碟上:“二十年前我想嫁的還不是你呢。是你為了公爵的繼承位聽說我覺醒了空間靈體死皮賴臉的求娶了我一個小小旁係的女兒。怎麼,你就說娶了我,這個公爵你是當上還是沒有當上吧?現在兒子繼承了你的血脈你覺得丟臉了就說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
老娘覺醒的可是空間係,兒子覺醒的輔助係和我有什麼關係?什麼好事都是你占了,什麼鍋都給我背是吧?這次守不住家裡的東西,什麼東西被偷了又把鍋按在老娘的頭上,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男人深吸一口氣,扶額對著女人說道:“彆在孩子麵前說這個。”
女人聽後直接翻了個白眼:“這麼多年了,自從這孩子六歲測出來覺醒的是輔助係的靈體開始,孩子小的時候我苦苦的哀求你,不要在孩子麵前說這個,你聽了嗎?那一次不是你先開始挑釁我說起這些的,之前我為了孩子忍了又忍,你把鍋一個又一個按在了我的頭上,可是現在我得到的是什麼?
是你們父子兩個沆瀣一氣把我一個人排在外麵。說我把東西收起來了,我想問問你,你何時曾和我說過我們這個公爵府,你的季家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把他當兒子,但是他更尊敬能給他繼承權的你,我想問問,他有尊敬過我這個母親嗎?”
中年女人將目光轉向呆住的季純律:“你說,我把你當兒子,你有尊敬過我這個母親嗎?”
季純律低下頭,難堪的說:“彆說了,母親,父親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女人長笑一聲,笑著笑著眼淚甚至落了下來,隻是季純律低著頭並沒有看見。
“我不想知道什麼原因,我隻想知道你有沒有從心裡尊敬過我這個母親,如果不是我將你父親在外麵的鶯鶯燕燕都攔在了門外,你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個季家大少爺的位置上嗎?”
季純律震驚的抬起頭:“真的嗎?”
女人笑了:“你若是相信我,那這就是真的,若是不信我,我說再多也是為了父親做嫁衣,你永遠會為了權勢低頭。”
季純律看了女人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男人,最終低下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女人冷笑一聲:“我也不指望你能在你父親麵前為了我和他抗爭,隻是這一次用我的名義讓我背鍋,總要告訴我,究竟丟失的是什麼東西吧?難道就一直讓我做個稀裡糊塗的背鍋俠?”
中年男人歎息一聲:“不說這些是為了保護你,你想的太多了。”
女人站起身來:“讓我背負著所有的罵名還讓我做個糊塗蛋就是保護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這樣的保護,以後出了事情你也不需要以保護我之名將什麼鍋都扣在我的頭上。”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了餐廳。
中年男人又歎息一聲,對著還低著頭的季純律說道:“純律,這次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處理,沒想到你做的這麼糟糕。”
季純律抬頭想要為自己辯解,看到的卻是中年男人離去的背影,他囁嚅著嘴唇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喵。”
這時候一隻純白色的貓咪跳上來季純律的膝蓋,季純律伸出手摸摸它的腦袋,有一滴淚落在貓貓毛發之中,瞬間便消失不見。
季純律摸著這隻從六歲便一直陪伴著自己的貓咪,想到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覺醒靈體,父親失望的眼神,母親不敢置信的驚呼。
那時候還小小的他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直到他一歲又一歲的長大,父親和母親兩人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多,幾乎每個時刻都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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