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義三人一走出來,路邊那些女人更多了,而且男人也不少,但是好像被人通知了一般,再也沒有那些搔首弄姿的樣子了,隻是都直直的眼神,看著三人。
“明義哥,這裡有沒有你熟悉的人啊?”
“這裡有一個老杜頭,是個老私塾出來的,比較有學問,但是不知道住在哪。”
“你給他看過病嗎?什麼病?”
“看過,應該是去年吧,記得是快放假的時候。是老寒腿風濕病。這老杜頭很有學問,出口成章。記得他給我背過三國,我拿出書,隨便翻到任何一頁,隻讀出一句,他就能接著背下來,和書對照,一字不差!所以對他的印象很深。”
“好的,我知道了。”曉慧說完,便繼續往後麵走。
山村最繁華的地段就是十字街中心,這裡人最多,並且聽說來了三個小毛孩子,其中一個女孩像仙女一樣漂亮,但卻很能打,一個人打倒了五個小青年!
更主要的是聽說付神醫來了,有些受過恩惠的,自然不會再允許家人胡鬨了
於是大家紛紛出來觀看,卻是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撩閒了。女人也聽說,這個村最年輕的小媳婦,都被人家一下子就甩在地上。心想自己這般模樣,更是不夠看的,也就沒人來發騷。
三人走著,不時有人前來向明義問好,打招呼,邀請進家裡坐坐。但都是十分地尊重的樣子。
三人過了十字路口,曉慧往左一拐,又走了一小段,看看書記家已經看不到了。
曉慧便走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麵前說道,“大伯,跟你打聽一個人,老杜頭在哪住?我們是來給他送藥的,他的老寒腿,天氣熱,治療效果好。”
“老杜頭?哦,你們問的是老學究吧?唉,這老頭,這段時間可是不好,已經躺炕上十多天了,身邊也沒個人照顧!應該是快了吧。”
“什麼快了?”俊傑不解地問道。
“唉,付神醫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是神醫,應該還有辦法。那不,就是那個,把頭那個房子就是他家了。”
也巧,他們拐過來的方向,正是老杜頭家的方向。
三人走過去推開了有些歪斜的木製大門,本來很乾淨的小院,此時已經長出了十多公分的雜草。
屋門沒有關嚴,在院子裡就能聽到老人的咳嗽聲。
明義推門而入,老人聽到推門,便問了一句,“是誰啊?”
“是我,大爺。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明義走到炕前,說道。
“你是?唉,老了,眼神不好了,看著挺熟悉,想不起來了。”
“去年你去過我家啊,治你的老寒腿,你還給我背三國那。”
“去過你家?背三國?啊!!”老人突然努力地坐起身子,說道,“是付神醫!真的是你嗎!”老人伸過手抓住明義的手,激動的有些顫抖,“唉,怎麼敢勞煩神醫上門給我看病啊!我這把老骨頭,不值啊!不值啊。”
“老大爺,快彆這樣說,能給你這老人看病,是我的福氣啊,哈哈,來躺下吧,你應該沒什麼事的,我看啊,你也就是感冒上火,有了點炎症,來,我仔細看看。”說完便搭起脈來。
不一會,明義放下老人的手腕說道,“沒事,感冒上火,還有些中暑,我給你找些草藥,再下幾針,就好了。”說完,指著曉慧俊傑說道,“這兩個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有話想問你,你就跟他們說說,我上山給你找藥,一會就回來。”中暑主要的藥材是藿香,在長白山,田邊地頭就有,很是好找。
等明義回來,老人才剛弄明白明義他們想要知道什麼,正好明義回來,便開始講了起來。
這個王八炕在小日本霸占東北時,這裡還比較荒涼,隻有十幾戶人家。那時兵荒馬亂的,出現了很多各色各樣的人物。
有一個兵痞,在彆處一個村子裡搶了兩個姑娘,翻山越嶺的走了很久,來到這裡,看到這裡比較偏僻,人也都很樸實,便在這裡住了下來。
那時的女人封建思想很嚴重,這兩個姑娘,被兵痞強睡了之後,也就認了,知道即使是回去了,想清清白白的嫁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了。那個年代,胳膊粗,也是一種能力,何況這個兵痞手中還有槍。而且雖然是被強行帶出來的,但是對她倆並沒有怎麼為難,相處的還很好。隨遇而安的思想加上離開他沒法見人的理念,導致兩個女人在這裡跟他過了下去。
這裡雖然是小日本占領,但是山高皇帝遠,也沒有造反的,每年秋天糧食下來,按時交糧,自然小日本不會閒著沒事跑到這大深山裡,搞不好也容易出事。
於是王八炕便有如世外桃源,大家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生活的很是恬靜。
直到有一天,那個兵痞喝醉了酒,跑到鄰居家,把鄰居家的女人給睡了之後,這個村子便開始了不安寧。
開始兵痞仗著自己手中槍,把那十多戶人家壓的不敢出聲。兵痞見到大家怕他,睡了彆人的娘們,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便有些膨脹起來,過不多久,竟然又趁著一家的男人不在,跑到人家,把人家那個窺視已久的娘們給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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