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小心翼翼的將李蔓菁攙扶著進了王府,劉嬤嬤迎麵看到目光迷離的郡主,趕緊過來攙扶住她,“哎呦,我的小祖宗呀,怎地又喝成這樣呀?雪鳶你怎麼不勸著點啊?
”雪鳶一臉委屈地看著劉嬤嬤,“嬤嬤,我勸了。”
劉嬤嬤無奈地搖搖頭,對著身邊的蓮兒說道:“快把郡主扶進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待眾人將李蔓菁扶進屋後,劉嬤嬤看向雪鳶,語氣嚴肅地問道:“郡主今日為何會喝得如此之多?可是發生了何事?”
雪鳶低頭說道,“奴婢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郡主和江陵王一起被靖王殿下邀請小酌,出來的時候郡主就喝醉了。”
劉嬤嬤聽完雪鳶的話,歎了口氣:“唉,又是靖王殿下,我就知道。”
雪鳶一邊給李蔓菁擦洗,一邊不經意問到,“嬤嬤這話是何意?莫非咱們郡主和那個靖王殿下此前什麼瓜葛?”
劉嬤嬤擺擺手,“唉,都是孽緣,不說了,記住,以後不要在郡主麵前提起靖王殿下。”
梳洗完畢又喝了醒酒湯,屋子裡安靜了下來,李蔓菁躺在床上,臉色微微泛紅,眉頭微皺,似乎醉酒後的夢境並不安穩。
劉嬤嬤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心疼與無奈。她輕輕替李蔓菁蓋好被子,輕聲歎息。
她又轉頭對雪鳶和蓮兒說道:“行了,你們也都歇著去吧,郡主今夜已經無大礙。”
雪鳶和蓮兒對視一眼,點頭退了出去。
劉嬤嬤獨自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李蔓菁,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李蔓菁的發絲,聲音溫柔而帶著心疼:“我的小祖宗啊,你心裡放不下的,又豈是這麼容易了結的?”
她靜靜地守了一會兒,直到李蔓菁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眉頭也終於舒展了幾分,這才輕輕起身離開,走出房間時,屋外的夜色已經深沉如墨。
次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屋內,李蔓菁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到神清氣爽,絲毫沒有宿醉後的不適。
她略微起身,環顧四周,記憶逐漸回籠,想起昨夜的情景。
她抬手揉了揉額頭,自嘲地輕笑了一聲:“我居然醉得這麼厲害,真是失態了。”
正當她準備起身時,劉嬤嬤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見李蔓菁已經醒來,麵露微笑:“哎呀,小郡主醒了?昨夜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來,先把這碗醒酒湯再喝了。”
李蔓菁搖了搖頭,笑道:“嬤嬤,我已經好了,不必喝了。”她感到身體狀態意外的輕鬆,並未像平時喝酒後的那種頭痛和疲倦。
劉嬤嬤見她精神奕奕,神色中帶著幾分詫異:“郡主昨夜可是喝了不少,怎麼今日反倒沒有半點難受?”
李蔓菁不禁笑了起來:“嬤嬤,我自己也覺得奇怪,可能昨日的酒乃極品佳釀,酒勁也退得快。”
劉嬤嬤歎了口氣,仍舊有些不放心地說道:“無論如何,郡主以後還是少喝些吧。昨晚奴婢看著您心情不大好,才會喝這麼多,可彆再為一些無關的人事煩心了。”
李蔓菁微微一愣,隨即臉色恢複平靜:“嬤嬤放心,我曉得的。”
“嬤嬤,傳膳吧。”李蔓菁淡然說道。
劉嬤嬤點頭:“好的,郡主稍等,奴婢這就去安排。”
用過早飯後,李蔓菁走進書房,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桌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檀香。她坐在書案前,伸手拿起昨日未讀完的醫書,靜靜地翻開。
紙張在指尖微微摩擦,書中記載的草藥配方和醫理讓她感到寧靜。
不知不覺,李蔓菁已經讀到了半上午。
正當她沉浸在書本的內容中時,書房外傳來雪鳶的聲音:“郡主,管家叫奴婢來通傳,說邊關有信件傳來。”
李蔓菁合上書本,眼中一亮,興奮地問道:“是哥哥的信麼?快拿過來!”
雪鳶立刻應聲,轉身跑去取信。
不多時,她便將信件遞到李蔓菁手中。
李蔓菁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眼中滿是期待。
信紙上熟悉的字跡讓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果然是哥哥李修明從邊關親自寫來的平安信。
“蔓菁,聽聞你已從獄中回府,為兄甚是歡喜,無需在意彆人的言語,你永遠是我鎮北王府最尊貴的小郡主,邊關雖局勢緊迫,但我安然無礙,切勿擔憂。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府。”
看到信中的話,李蔓菁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湧起一陣酸楚。
信裡,全是對她的關心,卻隻字未提自己在邊關的傷勢。
李蔓菁輕輕抿唇,眼底的淚水微微打轉。她心裡酸澀難忍,那種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哥哥從來都是這樣,寧願獨自承受痛苦,也要給她留下最堅強的模樣。
蔓菁將情緒收斂,深吸一口氣,從案上拿出紙筆,鋪開信紙,心中已然有了千言萬語。
她執筆輕輕寫下:
“兄長親啟:
蔓菁已平安回府,切勿為我擔憂,蔓菁如今心態平和,斷斷不會為彆人的閒言碎語所擾,府中一切如常,我也會守護好鎮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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