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菁聞言,驚駭不已,“哥哥”
“菁兒,你隻要記住,父王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顧家的事情。顧子墨不知從何處聽信了謠言,才會處心積慮,埋伏在父王身邊圖謀不軌。”
李蔓菁雖然心中充滿了好奇,但她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哥哥不願多說,她也不好再追問。
隻是想到那封信,李蔓菁又忍不住再次提起:“所以徐子墨給父王的那封信中,提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李修明的目光瞬間變得深沉,凝視著李蔓菁片刻,沉默良久。
李蔓菁被哥哥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安,輕聲問道:“哥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是嗎?”
李修明低下頭,聲音微不可聞地回應:“嗯。”
李蔓菁頓時激動起來:“那她是誰?為何父王要冒死去救她?”
李修明閉上眼睛,聲音沙啞:“她是父王最愛的女人。”
李蔓菁震驚得無法言語,半晌才喃喃道:“怎麼可能?父王最愛的女人,不是母妃嗎?”
李修明苦笑,“世人都以為父王和母妃伉儷情深,父王為了母妃後院沒有任何側妃和妾室,就連她死後都沒有續弦納妾,甚至一直以來我都這麼覺得”
他頓了頓,眼神裡帶著一絲遙遠的追憶,“可是,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了父王和母妃的一段對話,那時候我才知道,事情並非如表麵那般”
從李修明的講述中,李蔓菁了解到了一個顛覆她所有認知的故事。
那時,年少的李修明剛從學堂回來,心中滿是歡喜,因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剛出生不久的妹妹。然而,當他靠近母妃的寢殿時,裡麵傳來了父王和母妃的爭吵聲。
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屏息聽著。
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父王和母妃爭吵,他們一向相敬如賓,何時有過這樣的激烈對話?懷著不安的心情,他偷偷躲在門外,從門縫裡望進去。
鎮北王妃曹婧敏正抹著眼淚,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和痛苦:“你這樣急著走,是不是要去見她?才回來幾天,連家都不願多留!”
李長封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無奈:“婧敏,你明知道我去邊關是奉命出征,怎麼還要說這種話?你一向通情達理,今天這是怎麼了?”
曹婧敏冷笑了一聲,滿臉諷刺,“王爺說的如此好聽,其實心中還不是惦念那人,想要早點去找她?”
李長封歎了口氣,神情顯得有些疲憊:“婧敏,當初我們成婚時,你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曹婧敏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整個人僵住了。
他們成婚當日,曹婧敏便和李長封開誠布公的談過一次。
她說自己心中早已有了心愛之人,嫁給鎮北王也不過是太後有意撮合,並非她所願。
所以她無法像一般妻子那樣儘心侍奉丈夫,往後,不管李長封立側妃也好,納妾也罷,她都不會插手,隻希望能與李長封相敬如賓,互不乾涉對方的生活。
李長封當時很是氣憤,他雖然並不愛他的妻子,卻也無法忍受他的妻子在他們的新婚之夜說自己心中早已有人。
但礙於大局,他並未多言,隻是日子過得疏遠而冷淡。彼此之間除了必要的交際,其他時候都不會見麵,這樣的平衡,在一次李長封醉酒後被打破了,後來便有了李修明。
李修明出生後,他們也算有了一段比較和諧的時光,仿佛逐漸找到了某種默契。後來李長封被調到邊關打仗,一走就是四年。
四年後,李長封班師回朝,回到家中,然而曹婧敏敏銳的發現,這次回來後,李長封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常常一個人獨坐庭院,手中握著一件不知從何而來的木雕,眼神中充滿了思念與苦澀。
聰明的曹婧敏心中漸漸有了猜測,可是她的心就感受到陣陣抽痛,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放下心中的那縷執念,悄然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此時為時已晚,他的心中已經住了彆人。
然而她卻無法義正言辭的指責他,畢竟當初是自己放棄了他。
她一臉失魂落魄了癱坐在床邊,帶著深深的無力感,聲音有些沙啞:“既然喜歡她,便將她帶回府上吧!我不會擋你們的路的”
李長封臉色一黯,苦笑著搖頭:“她……她不願意。她是個高傲的女人,當年我隱瞞了自己已經娶妻的事實,她才會答應與我相伴。如今,她知道真相後,怎麼還會願意回來?”
曹婧敏苦笑一聲,他們這些人,一生身處權謀之中,注定無法自由的去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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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菁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以為父王母妃的感情是世人羨慕的深情佳話,卻沒想到背後竟然藏著這樣一段隱秘的往事
她沉默片刻,似在思索,最終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遞到李修明麵前。
“哥哥,你認得這個嗎?”她低聲問道。
李修明接過玉牌,目光在上麵的圖案上停留良久,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冰冷的紋路。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深沉,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這是……父王的玉牌?”
李蔓菁微微點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是的,我在山賊窩裡找到的。聽說,那個女人曾經來找過父王,她還為父王生下了一個孩子,隻是,孩子一出生便被人投入湖中溺死了”
隨後她將自己在土匪窩找到玉牌的經過,以及盧春娘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修明。
李修明聽完李蔓菁的話,臉色變得僵硬,手指下意識地收緊,緊握著那枚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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