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上前試圖抓住蘇挽歌的手臂,然而她的力氣超乎常理,竟然將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推得東倒西歪。
李蔓菁被雪鳶拉著遠離了混亂的中心,她站在一旁,目光緊緊鎖定著那陷入癲狂狀態的蘇挽歌,隨後注意到江景然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心中漸漸有了思量。
“郡主,”雪鳶站在她身側,低聲說道,“看蘇大小姐現在的樣子,像是中了癲魂奪魄散。”
“癲魂奪魄散是什麼毒藥?”李蔓菁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
“癲魂奪魄散是一種極為惡毒的藥物,能讓人短時間內陷入癲狂,六親不認,還會力大無窮。對於普通人來說,藥效或許還能克製一二,但像蘇小姐這樣本就癡傻的人,藥效會更加凶猛。這藥對人體損傷極大,即便解了藥性,也會因為體力透支而導致一個月內下不了床。”
李蔓菁聽後心中一沉,暗暗握緊了拳。
江景然顯然是與江離然生了齷齪,故意借著婚宴之際,用這惡毒的藥物陷害江離然出醜。
對付敵人或許用些小手段無可厚非,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對一個無辜的女子下如此狠手。
“雪鳶,你可有解藥?”李蔓菁問道,眼神中多了一絲急切。
“郡主,奴婢身上沒有癲魂奪魄散的解藥,不過我有一種迷藥,可以讓人暫時陷入昏厥。”雪鳶隨即回答。
李蔓菁微微頷首,思索片刻後說道:“好,你去幫幫江離然,儘量彆讓這事鬨大。”
“是,郡主。”雪鳶領命,悄然繞過人群,向喜堂靠近。
此時,蘇挽歌的狂性已達頂峰,她在喜堂內大肆打砸,幾乎無人敢上前阻攔,場麵一片混亂。
江離然站在不遠處,臉色鐵青,他幾次試圖上前控製住蘇挽歌,但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每次都將他甩開。
雪鳶悄無聲息地靠近江離然,低聲說道:“江公子,我這裡有迷藥,可以讓蘇小姐暫時安靜下來。”
江離然微微一愣,轉頭看到是雪鳶,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多言,接過了迷藥。
他再次上前,一把抱住正在瘋狂打砸的蘇挽歌。
蘇挽歌在他的懷裡拚命掙紮,力氣之大幾乎要將他整個甩開,江離然咬緊牙關,用儘全力將她穩穩抱住,然後迅速將迷藥灑向她的麵門。
迷藥的效果立竿見影,幾息之後,蘇挽歌的身體漸漸失去了力氣,動作也慢了下來,最終無力地癱軟在江離然的懷裡,徹底昏了過去。
江離然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懷中的蘇挽歌,卻在這一瞬間發現,她的額頭因為先前的暴動,不知何時撞到了硬物,血正從她的額角緩緩流下,滲透了她那本該喜慶的紅嫁衣。
他臉色極其難看,但來不及細想其他,立即抱起蘇挽歌,轉身大步朝著府內自己的院子走去。
人群自動為他讓開一條路,但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震驚與好奇。
李蔓菁站在人群外圍,看著江離然抱著蘇挽歌遠去的背影,神色間隱隱帶著幾分擔憂。
這時,雪鳶悄然走回李蔓菁身邊,低聲說道:“郡主,事情已經暫時解決。”
李蔓菁微微點頭,輕聲道:“雪鳶,稍後將癲魂奪魄散的解藥取來,送去給江離然。這蘇小姐經此一劫,少不得要受些苦頭。”
她雖然和江離然沒有太多交情,不過他到底幫過自己,且他還是趙承澤的好友,她自然也要幫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