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公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挽歌在我府裡時還好好的,誰知道你們忠勇侯府的人對她做了什麼,竟讓她如此瘋癲。老夫還沒找你們討個公道,你倒先惡人先告狀。”
忠勇侯見他如此胡攪蠻纏,氣得臉色通紅,怒不可遏:“你”
正在此時,江離然突然出現在大廳中,他鄭重其事說道:“我不同意退婚!”
忠勇侯瞪大眼睛,斥責道:“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那瘋婦會毀了你一輩子!”
江離然冷笑一聲,反問道:“這不是您親自為我定的婚事嗎?”
忠勇侯語塞,愣了一下,反駁道:“當初我不知她”
還沒等他說完,蘇國公便直接打斷了他。
蘇國公笑容滿麵的對著江離然說道:“好女婿,老夫就知道你可靠,當初決定將挽歌交給你,果然沒錯,你好好照顧挽歌吧,老夫就先回去了。”
說罷,蘇國公便滿臉笑意,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忠勇侯見狀,連忙起身追趕,“你彆走,等等”
可蘇國公已走遠,忠勇侯氣的跳腳,他轉頭朝著江離然怒罵道:“你這逆子,此時是你跟老夫意氣用事的時候麼?你趕緊將蘇挽歌送回蘇國公府。”
然而,江離然不為所動,反而勾起嘴角惡劣的笑了起來,“父親,我與挽歌已經拜了天地,就是夫妻了,豈有再送回去的道理?我倒是覺得挽歌如今這樣不錯,往後我們忠勇侯府定會越來越有趣的!”
忠勇侯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江離然不再理會忠勇侯的怒罵,神色平靜地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剛跨進院門,便看見雪鳶已經在為蘇挽歌檢查。
此時的蘇挽歌,靜靜地躺在床上,神色安詳,仿佛睡得很沉。
江離然走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和焦慮:“她還沒有醒,是否有什麼不妥?”
雪鳶抬起頭,神情淡然,輕輕搖頭道:“從脈象來看,夫人並無大礙。可能是昨日毒發時耗損了太多精氣,體力透支,所以昏睡的時間長了一些。隻要好好休養,應該很快會醒過來。”
江離然聞言,心中的憂慮稍稍緩解,但眉頭依舊微皺。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蘇挽歌那張蒼白的臉上,心中百感交集。
正當他出神之際,忽然注意到蘇挽歌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仿佛即將蘇醒。他神色一緊,連忙說道:“她好像要醒了!”
雪鳶立刻走上前查看,輕輕按住蘇挽歌的手腕,仔細感知她的氣息變化。
片刻後,蘇挽歌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感到了一絲不適,隨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清澈的眸子依舊是天真無邪,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兩人,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陰霾都無法觸及她的內心。
江離然那雙慵懶的鳳眸中閃過一抹緊張的神色。
就在這時,蘇挽歌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中帶著孩子般的委屈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