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義!”江離然語氣裡帶著讚許的笑意,“隻是,不知鎮北王是否會同意調撥儲糧。”
李蔓菁淡然一笑,語氣堅定:“我來之前,哥哥便特意叮囑過,若災民有需要,我鎮北王府當儘力相助。為百姓出力,是我鎮北王府應儘之責。”
“鎮北王果然心懷天下,郡主亦巾幗不讓須眉。”江離然目露欽佩。
趙承澤沉思片刻,轉向江離然問道:“你打算何時動身?”
江離然悠然一笑:“過兩日便與你一道出發。到了江南,我會將後續糧食調撥事宜安排妥當,再帶著糧食直奔西南與你彙合。”
趙承澤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李蔓菁,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菁兒,西南之行危機四伏,你便留在京中,勿要隨行了。”
李蔓菁抿緊嘴唇,顯然不滿,“京中當真太平?若真如此,我豈會在宮中被人擄走?況且你說要為我報仇,這仇自然也有我的一份,我為何不能去?”
趙承澤麵露無奈,卻未再接話。
見他不應聲,李蔓菁眼珠一轉,輕聲說道:“昨日五皇子派人遞了帖子,邀我去他京郊的莊子小住幾日。若你不讓我去西南,左右無事,我倒不妨”
“你敢!”趙承澤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打斷了她的話。
“我為何不敢?”李蔓菁挑眉,一副倔強模樣。
江離然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道:“承澤,你便讓郡主隨我們同去吧!正好我也打算帶挽歌同行,她們一路上也好有個伴。”
“蘇小姐也要同行?”李蔓菁聞言有些意外,腦海中浮現出蘇挽歌在禮堂失控的模樣。
江離然點頭,“是的,她如今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說起來,還要多謝郡主那次仗義相助。”
李蔓菁鬆了口氣,露出一絲笑容,“那便好。對了,她中毒一事,可有查出幕後之人?”
“無需細查,我便已知那人是誰。不過,作惡之人已得‘報應’,摔斷了腿,怕是再無能耐興風作浪。”言罷,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而慵懶的笑意。
見到他笑的彆有深意,李蔓菁心中已然明了,這所謂的“報應”出自何人之手。隻隨口說道:“如此便好,免得蘇小姐再受傷害。”
“那個小傻子單純無害,我實在擔心我不在時她會再次遭遇不測,所以隻能將她帶去江南,讓她在那裡小住數日。”
李蔓菁注意到他說起蘇挽歌時,眼中閃過一抹柔情,不禁莞爾。回想起那些傳言——江離然娶蘇挽歌乃是迫於忠勇侯的壓力——如今看來,卻並非全然如此。
趙承澤看著李蔓菁如此堅持,不得不妥協,他故作嚴肅道:“你若非要去,需萬事聽我安排,不許胡來。”
李蔓菁看著他那副佯裝嚴厲的模樣,心中湧起暖意,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放心吧,若是遇到危險,我必定乖乖躲在你身後。”
最終,三人敲定了行程的時間,便各自回去準備。
李蔓菁回到鎮北王府,想到自己私自決定前往西南的計劃,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猶豫片刻後,她輕聲推開書房的門。
“回來了?”李修明抬眼掃了她一眼,眉宇間帶著幾分淡然,語氣不冷不熱。
“嗬嗬,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李蔓菁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神色微帶局促。
“何事?”李修明語氣平靜,低頭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品著。
“那個……我決定這次親自押送糧食和藥材前往西南。”李蔓菁硬著頭皮開口,心虛地偷瞄哥哥的表情。
李修明沒有立即回應,隻是繼續喝茶,像是在品味其中的滋味。
李蔓菁見狀,遲疑著靠近一步,小聲試探道:“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這先斬後奏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了。”李修明緩緩放下茶杯,目光冷靜地看著她,“我隻是同意送些糧食和藥材,你竟然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可我是真的想儘一份力啊!西南的災民實在太可憐了。”李蔓菁辯解道。
“是為了災民,還是為了靖王?”李修明目光深邃,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李蔓菁聞言一怔,隨即坦然說道:“確實有他的緣故,但更多是為了那些災民。自從上次的逐月國之行後,我才知道我們這些自詡京中貴女、公子們活的有多麼狹隘無知。”
“親眼目睹了民間的艱辛與世間萬物的多樣,過往那些令我耿耿於懷的小事,如今看來已顯得微不足道。我再也不願將自己束縛於這高牆深院之中,想要能以更有意義的方式度過此生。”
李修明注視著滔滔不絕的妹妹,發現她的眼眸中似乎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整個人也因此而顯得更加生動與真實。
片刻的沉默後,李修明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堅定:“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哥哥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李蔓菁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哥哥,你是說真的嗎?你不會阻止我?”
“我反對,你就不去了麼?”李修明故意板著臉,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李蔓菁滿心歡喜地喊道。
望著妹妹那燦爛的笑容,李修明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李蔓菁回去後,立即叫來張伯商議調度事宜,張伯這次還帶上了於歸。
兩人給李蔓菁恭敬行禮。
“免禮吧。”李蔓菁溫和地說。
李蔓菁微微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於歸。
幾個月不見,這個曾經略顯羞澀的少年,如今眉宇間多了一份從容和沉穩,仿佛褪去了當初的青澀。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聲問道:“於歸,這段時間跟著張伯,學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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