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這是臉上,嬌嫩的肌膚,抹了那些東西留下疤痕,女人都愛美,哪裡受得了?
“大兄,你和二兄去村長家問問,可有麻油、蜂蜜、鹽或是治療外傷、燙傷的藥?”蘇櫻想了想道。
這些是村裡最有可能有的東西,這幾樣東西燙傷、外傷都能用上,效果不算多好,聊勝於無。
“唉!好的。”兄弟倆點一根木棍當火把,急急忙忙往村裡去。
“杜仙娥,早就知道你是個黑心肝的,生的女兒也跟你一樣,假模假樣,都是黑心肝!”
小秦氏撞了幾次丈夫,腦袋暈暈的,被兒子拉住,怒火又轉向始作俑者,對著杜氏謾罵。
“夠了,秦九娘,你鬨個沒完了?”蘇步成喝道,“仙娥好心給荷兒一碗粥,是荷兒自己不顧燙,一口喝下,怪誰?”
“怪誰?晚飯時你分了荷兒的半碗粥,這會兒裝什麼好人?我荷兒不是餓極,會不顧燙喝下?你們大房太欺負人!都是偽君子,假仁假義!”
小秦氏嘶吼著,把這些年憋在心中的話傾瀉而出,心裡舒坦了許多。
蘇老三一家默默站到大兄這邊。
“二嫂,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端起剛出鍋的燙粥喝!再說了,當時大嫂沒有直接給荷兒,給的二兄,是荷兒一把搶過就喝下,誰也沒想到!”
蘇老三不想大嫂背黑鍋。
“是啊,阿娘,不關大伯娘的事兒!”蘇時彥、蘇辰彥點頭道,“誰會想到荷兒就在大伯娘身後,搶過燙粥就喝。”
“你們、你們!大房都是流犯了,你們還幫著他們說話,搞清楚,是他們牽連了我們!”小秦氏怒火朝著兩個兒子噴。
現在小秦氏跟個瘋狗一樣,逮誰噴誰,無差彆攻擊。
“啪!”一拐杖打在小秦氏背上。
老太太瞪著這個堂侄女罵道:“喪家倒黴玩意兒!誰家有你這麼個拎不清的,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當年是你爹娘死活要把你嫁過來。
好吃好喝時沒見你念我家大郎半分好,如今落難,怪怨起我家大郎的不是!沒良心的東西!”
被老太太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小秦氏終於噤聲。
“啊、啊!”蘇荷一直在慘叫,嘴裡、喉嚨像火在燒。
“荷兒!我可憐的荷兒!你怎麼那麼命苦?嗚嗚…”小秦氏抱著蘇荷哀泣。
“啊、啊!”蘇荷疼得難受,一把推開小秦氏,轉著圈跺腳哀嚎,涕淚橫流。
蘇老二默默轉身,去溪邊扯草藥。
“愣著乾什麼,拿秸稈燒草木灰,煎水給她服下,敗興玩意!活該!”蘇老太太罵罵咧咧。
臨危時刻,還得她親自出馬!這些子孫都是富貴窩裡出來的,沒一個能擋事兒!
以前家裡窮,就地取材,草木灰、灶心土、童子尿、鍋底灰、田間地頭的草藥,隨手一抓就是藥。
“是,祖母!”蘇時彥、蘇辰彥趕忙從屋裡抓一把秸稈來燒,兌水後給蘇荷喝。
“啊、啊!”蘇荷痛苦地哀嚎,不肯喝這黑乎乎的草木灰水。
“痛死活該!”蘇老太太見蘇荷不領情,氣道。
“阿娘,小桃吹吹!”小桃小心捧著母親的臉。
杜氏摸摸小女兒的小腦袋,小桃輕輕吹了吹,“阿娘,還疼嗎?”
杜氏笑著搖頭,“小桃真乖,阿娘不疼了!”
“大郎媳婦。”蘇老太太走到杜氏跟前,“二郎媳婦腦子不清醒,你莫要跟她一般見識!那些瘋話莫要當真!與二郎無關,切莫傷了兄弟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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