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李氏卻喊著打得好,打得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也敢對男人說三道四!
路人看不過眼,紛紛勸阻,馮大壯拽著娘子回家。
聽鎮上的人說,這馮大壯性情暴躁,一言不合就揮拳頭。
剛才因為他娘子多嘴說了一句什麼,就拳腳相加。
平日這娘子經常挨打,成婚多年沒孩子,馮家母子嫌棄得很。
這娘子是馮大壯第三任媳婦,前麵兩個成婚不過一年,都扛不住他的拳頭,一命嗚呼。
這個媳婦比較抗揍,揍了好幾年,可惜沒孩子。
幾個月後高氏趕集,聽人說起這馮家,回去後馮大壯吵鬨著要休妻,那女子沒去處,哀求無果,夜裡上吊自儘。
“那馮家在黑風鄉是徹底臭了,沒人肯嫁與他,那李氏到處央人說媒,嘖嘖…”
高氏說著連連搖頭,這媒人不當也罷,推人入火坑呐,太缺德,沒得壞了自家名聲。
蘇老太太沒說話,神色晦暗不明。
這馮大壯跟小秦氏算得上天作之合,見天的作,正好砂缽大的拳頭給她鬆鬆皮,緊緊肉。
就不知扛不扛揍?
蘇老太太很是心動,她知道隻有這樣的漢子才鎮得住小秦氏。
隻是時彥、辰彥、兆彥幾個孩子是好孩子,這般欺負、羞辱他們的娘,不是在羞辱他們麼?
連蘇櫻聽了都沉默。
真要把小秦氏嫁給這戶人家,幾個堂兄弟指定得鬨,弄不好得成仇人。
唉!鬱悶!
“要是能把這娘倆弄到縣衙關起來,吃一頓水火棍,教訓教訓,興許能老實些!”蘇櫻想起那日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張三。
就因為喊了幾聲冤枉,打的那叫一個慘。
等等!蘇櫻猛地想到一個好主意!
要不把小秦氏送到縣城,找個厲害的衙役嫁了?
蘇櫻感覺自己要被兩個作精逼瘋,變得像個惡魔,儘想著惡毒的整人法子。
獵戶好歹是良籍,卻是脾氣暴躁的家暴男,嫁過去也許小秦氏幾個月都挺不過。
衙役是賤籍,不一定是家暴男,但子孫後代都是賤籍,三代以內賤籍的,不得參與科考入仕。
蘇櫻不是惡人,硬不下心腸把人推進火坑,與蘇老太太對視,老太太的眼中閃過掙紮。
“祖母,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蘇櫻勸道。
真要做了,蘇家的名聲也會被帶累,會被彆人認為心胸狹隘、歹毒,容不下兩個弱女子。
唉,這倆作精是豆腐掉煤灰裡,吹不得打不得,愁死人了。
但是今日乾的事兒如果一點兒不做懲戒,隻能讓母女倆越發猖狂。
“謝謝老姐姐!”蘇老太太向高氏道過謝,杵著拐杖走了,背影蕭索落寞。
一生要強的老太太麵對這個棘手問題,也被難住。
真不管不顧,乾脆利落將母女倆打包送給那獵戶不是做不出來。
可是蘇家的名聲、孩子的將來怎麼辦?
唉,投鼠忌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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