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在黑風鄉鎮上落腳,置辦起家當,自己製粉、還養起蜂蜜。
要不是蘇櫻的這些,他早就在這個冬天餓死街頭。
這會兒卻人模狗樣、大放厥詞,著實可惡。
“阿姐,馬兒屁股上被人紮了!”阿棠脆聲聲道。
眾人一看,可不,馬臀上有個指頭大小的洞,血流了一些,皮肉裂開像朵紅花。
難怪馬兒踢人,還撕咬,這是痛極。
還好沒暴起踩踏,隻是撕咬衣裳,算是嘴下留情,不然以馬兒的力氣,早將蘇荷踩扁。
“哼,這也不能證明,是這位女娘所為!”癩頭護著蘇荷。
“我看見了!”人群中一道弱弱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是雜貨鋪對麵的茶肆夥計,負責在門口攬客。
“你看見啥了,胡咧咧!”癩頭不依。
“就看見了,這女娘解了韁繩,讓馬兒跑,馬兒不肯走,她撿了根尖棍子猛紮,馬兒吃痛,才踢的她!”
茶肆夥計在對麵看得真真的,隻覺得這女娘手欠活該,生意人求財不多事,就沒多嘴。
但見癩頭胡攪蠻纏,才道出真相。
他家裡人口多,吃不飽穿不暖,製粉條、養蜂蜜後家裡日子好過起來。
聽小祝掌櫃說得益於蘇櫻,自然要站出來幫著蘇櫻說話。
“哼,你胡說!”癩頭不信,懷中美人兒那麼嬌弱,怎會是歹毒之人?
“就是!你看那地上折斷的棍子,還帶著血!”茶肆夥計指著地上道。
一根折斷的木棍扔在地上,尖的一頭還殘留著血跡!
“嘶,真歹毒!活該!”圍觀的路人紛紛罵道。
見眾人憤怒的看向自己,還有茶肆夥計指著的木棍,蘇荷知道事情敗露,忙把頭埋進癩頭懷中。
蘇櫻帶著阿棠、小桃上馬,回過頭,見癩頭緊緊摟著蘇荷。
“這位壯士,如此俠義心腸,不如破費為這位女娘請個郎中醫治,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蘇櫻說半截留半截,雙腿一夾,馬兒踢踏踢踏走了。
這倆人倒是天造地設一對兒,都是歪心思,老天不如成全了這一對兒苦命鴛鴦吧!
願他們天長地久,此生白首不相離!拿走不謝!
“阿姐,幫我留五斤肉,放雜貨鋪小祝掌櫃那兒!”蘇櫻給玉嬌娘留下肉錢。
“成!”玉嬌娘收了錢,割下一塊羊腿肉,讓夫君送到雜貨鋪。
馬兒馱著蘇櫻三姐妹往縣城去。
小祝掌櫃這裡沒有紅花顏料,應該是整個梧縣雜貨鋪都沒有,隻能去找胡夫人,看能不能單獨進一點兒。
至於蘇荷,沒空搭理。
人散去,小秦氏才走到蘇荷身邊,“阿荷,阿荷,你咋樣?”
蘇荷聽不到,隻見母親的嘴一張一合,“阿娘,我肚子疼!”
癩頭抱起蘇荷往藥鋪去,找坐堂郎中。
這女娘是自己的媳婦,天降媳婦兒,白撿的,癩頭渾身是勁兒,覺得生活從此有了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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