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蘇家的麥子晾曬,專家來回巡視。
剩下的人、包括蘇家人、王三郎等村民,分成兩組。
一組翻耕,一組挖腐土晾曬、拌入熟石灰等,忙的風風火火。
蘇家沒開口,在家的村民自發的。
蘇櫻借著幫縣衙戶曹算賬,把孩子們推出去,既增長見識,也是一份履曆,更是一次表現機會,村老們哪有不明白的?
不用蘇家開口,主動來幫忙耕地、挖腐土。
他們沒啥可回報的,就一把子力氣,使了還在。
蘇櫻這幾日除了到蠶室觀察蠶寶寶生長狀態,再就是教授珠算課,加快進度把乘除法講完。
熬夜把口訣、運算法則等,編成一本簡單易學的教科書。
這日午飯後,把幾位兄長叫住,一同到教室上課。
蘇櫻把教科書內容一頁一頁書寫在黑板上,讓大家抄寫,包括孩子們。
手抄本教科書,這些書以後上課用,出去給人授課也要用。
“這些內容以後你們自己學或是教彆人,都可用它。
若你們能發現更好的運算法則,也可補充、改進,自己出一本書。”蘇櫻對台下的人道。
整個教室安安靜靜,全都悶頭抄寫。
“先生,我們學會了有用嗎?”一個女生問。
是鄭娘子的女兒謝清韻,相當聰慧的孩子,一學就會,珠算也是打的最好的幾個。
弟弟謝晉安也不差,但比起她還是差了點兒。
“怎麼沒用?不管是謀生或是當家理財,都用得上。”蘇櫻笑。
“謀生?如何謀生?”謝清韻問。
“像我一樣教珠算啊,也可給人當賬房或掌櫃,識字、會寫、還會算賬、算賬又快又準,到哪兒都有人搶著要!”蘇櫻回道。
“女娘也能給人授課?也能做賬房、掌櫃?”謝清韻眼睛亮晶晶。
每日除了識字、禮儀,再就是女工。
她覺得沒勁兒,常常去男子教室蹭課。
最近的珠算課,有難度,讓她找到樂趣。
現在還要去幫戶曹到各村各寨收稅糧,找到被需要的感覺。
可是過後呢?隻能窩在村裡,學無聊的女工、禮儀,這不是她想要的。
“當然能,清韻,如果你能把乘除法都學會、學精,我給你推薦一個機會,做賬房先生。”蘇櫻想起胡夫人那裡。
“真的?先生!”謝清韻聲音都在顫抖,“我真的能去當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