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他若不接,那咱們去京城,去大理寺告!”蘇兆彥一本正經。
蘇仲彥目瞪口呆,這小堂弟是生怕事情搞不大?
看向柄彥,小哥倆蛐蛐兒半天,就這?
柄彥衝堂兄微微一笑,眼神淡定、胸有成竹,示意堂兄稍安勿躁。
“還是咱兆彥聰明!”老婦人抹一把臉,爬起來,“走,寶兒他爹,咱去府衙告!”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這秦家人真是瘋了,還敢上府衙去告!
蘇兆彥攙扶著外祖母起身,跪久了,半天爬不起來,狀紙掉落地上。
“外祖母,孫兒幫您拿著!”蘇兆彥眼疾手快撿起狀紙塞懷裡。
“不用,那是你阿舅的冤屈!外祖母拿著心裡踏實!給我!”老婦人向小外孫索要。
“大兄、二兄,快來攙扶外祖、外祖母!”蘇兆彥沒理會,而是招呼兩位兄長。
蘇時彥兩兄弟沒反應過來,被蘇仲彥一把推過來,扶住外祖、外祖母。
蘇兆彥趁機脫手,溜到蘇仲彥身邊,迅速將狀紙塞給堂兄。
蘇仲彥不動聲色塞懷裡,一行人擠出人群。
“兆彥!”老婦人沒見著小外孫,不放心的大聲呼喊。
“唉,外祖母,我在呢!”蘇兆彥在身後應答。
“莫要走丟了,跟著外祖母!”老婦人惦記著訴狀。
“孫兒曉得!”蘇兆彥乖巧答道。
蘇仲彥帶著柄彥回到驛館,拿出狀紙細看,看完沉默不語。
不得不說蘇時彥文筆不錯,字字泣血、聲淚俱下,讓人看了義憤填膺,恨這世道不公!憐憫冤死之人無處訴冤。
“柄彥,你如何看?”蘇仲彥問。
“阿兄,這隻是秦家一麵之詞,真相如何我們並不清楚,是非曲直不好評判。
我覺得秦阿舅以下犯上,單這一條,官府懲戒毋庸置疑;
再者秦阿舅十幾日後病死,與打板子有關聯,也無關聯。
挨板子的人多了去,當場斃命的不是沒有,秦阿舅拖了些時日,衙役未暗中使手段。
再說去歲死的,為何當時不告?偏偏時彥、辰彥兩位兄長尋來便冤屈大如天,擊鼓鳴冤?
弟弟覺的,秦外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告府尹是假,真正目的是摧毀蘇家,至於為何如此恨蘇家,弟弟不得而知。”
“嗯,柄彥分析的有道理!”蘇仲彥讚同道。
自從二嬸和蘇荷被趕出蘇家,兩位堂兄就變得牛心左性,彆扭得很。
沒猜錯的話,定是兩位堂兄把二嬸被休棄的事兒告知,不然解釋不通那股恨意來自何處。
隻是,蘇家倒了,他自己的親親外孫能落著好?
蘇仲彥拿著狀紙糾結,要不要燒了。
“阿兄不趕緊把這麻煩燒掉,留著作甚?”柄彥不解。
“我擔心,萬一秦阿舅真是冤屈的…”蘇仲彥覺得是不是太自私、冷血。
“阿兄說的,若真冤屈,時彥兄長不會再寫?那秦家人真真是麻煩得很!”柄彥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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