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福客。”
正當幾人在討論案情時,窗外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將房內眾人嚇了一跳。
轉身看去,隻見窗外站著一個模樣怪異的男人,男人見大家注意到他,咧嘴一笑,隨即緩緩從窗邊走到大門處,也不進來,就那麼站在門檻外。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蘇亭亭向後靠了靠,這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男人穿著與府內下人無二,可樣子卻十分古怪,約莫40歲出頭,身材極瘦,立在門外好似麻杆一樣,窄額無眉,一雙豆豆眼,兩撇八字胡,纖薄的嘴唇幾乎不見血色,活脫脫一個耗子成精。
更瘮人的是此人右耳後斜著長了一個網球大小的肉瘤,肉瘤上的皮肉相互擠壓,居然依稀能瞧出一張臉的輪廓,稀疏淩亂的頭發在頭頂盤起,紮起了一個難看的發髻。
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下人,楊逍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視線最後停留在了鞋子上。
“各位福客,封老爺讓我來傳句話,等那位醒後,還請你們一同前往敬意堂。”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天生如此,男人始終捏著嗓子說話,聲音不陰不陽。
鄺洪義望了眼外麵,此刻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天就要黑了,不知道封老爺是有什麼要緊事找我們嗎?”
男人咧開嘴,看表情想要擠出一張笑臉,可結果是整張臉皮都跟著抽搐,“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隻是封老爺為諸位準備了一些個紙活兒,有了這些,今夜可保諸位平安無事。”
說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了,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這個男人走路姿勢怪異,居然踮起腳尖,可速度一點也不慢。
“這人怎麼怪瘮人的,哪裡來的?”許粟盯著男人背影,一路消失在院外的拐角。
“不是一般人,身上帶著功夫呢。”史大力頗有些忌憚的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們注意看他的鞋子了嗎?”
“鞋子很大,而且不分左右。”楊逍之前就注意到了,按照身高算,這男人最多也就170多一點,可那雙鞋子卻大的出奇。
隻有死人穿鞋才不分左右,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整日裡與死人打交道的陰門行當。
“這人是陰行的?”許粟思慮過後點點頭,確實,這人眼神中帶著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看人的眼神就和看屍體差不多。
“聽說陰行的人大都天殘地缺,我看這家夥多少占幾樣,入了陰行也算不得虧待他。”柯龍麵露不屑。
封老爺為大家準備了紙活兒,其實也就是紙人,約摸著就和封老爺臥房裡的那具類似,畢竟如今他們是封家人的替身,要是死的太多太快,下一個就輪到了真正的封家血脈,所以給他們也尋了個假死的替身倒也解釋得通。
鄺洪義深吸一口氣,眼神緩緩沉了下去,“我知道剛才那人是做什麼的了,他是陰行八將之一的紮彩匠,封老爺那具紙人就出自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