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亭亭終於想通了,“那孩子是死掉女人的孩子,被白班主搶來要挾她,這這白班主也太畜生了!”
原本蘇亭亭以為封家花銀子買喜幺的命就夠畜生了,沒想到白班主有過之而無不及,舍不得自己女兒,又舍不得封家答應的銀子,就找人冒充喜幺賣身給封家,這樣既得了銀子,又保住了女兒,兩全其美,一箭雙雕。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難怪拿到銀子後白家門樓立刻全員跑路,這要是被封老爺識破了,還不得抓到他們剝了他們的皮!
還有,這也是為什麼邪術沒有奏效,陪葬的人壓根不是喜幺,生辰八字都對不上,要是奏效那才見鬼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封老爺被白家門樓這些人耍得團團轉,兩夥人沒一個好東西。
想通了這些後擺在他們麵前的問題就剩下一個,蘇亭亭看向楊逍,“那這個死去的可憐女人是誰?”
沉默片刻,楊逍給出答案,“這女人唱腔很好,甚至可以比肩台柱子喜幺,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在白家門樓裡麵肯定也有一號,我們隻要找到熟悉白家門樓團隊的人,打聽一下,班底子裡哪個女人唱腔好,又有孩子,就清楚了。”
“對,對對,還是你有辦法!”蘇亭亭激動起來,按照鄺洪義之前說的,隻要將噩夢世界中故事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他們這次的任務也就算結束了,接下來就可以回家了!
出了李四胡同,找到馬車,一路顛簸後,一行人來到迎客樓,這也是白家門樓曾經唱戲的場子。
下車後,眼前的景象有些讓楊逍蘇亭亭意外,蘇亭亭望著這棟位於街角的三層木質小樓,造型還算闊氣,可明顯已經年久失修,木窗都鬆動了,有風吹過,還能聽到嘎吱嘎吱的怪響。
“這這就是迎客樓?”不得不說,和蘇亭亭印象中門庭若市的熱鬨場麵大相徑庭。
大門雖然還開著,可裡麵幾乎沒什麼人,一個肩膀上搭著白毛巾的夥計坐在門外台階陰涼處,懶洋洋的,見到人來了,也不上前招呼。
趕車的馬夫頗有些感慨,說是這迎客樓現在不比以往,實在是沒落了,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還有些老主顧捧場,可現在馬夫搖搖頭,將馬車牽走找地方停車去了。
楊逍不在乎這個,他也不來看戲,隻是打聽消息罷了,帶上蘇亭亭,二人大搖大擺的走進迎客樓。
裡麵空蕩蕩的大堂內隻坐著一桌客人,中間對著的是一個木架子搭起來的大戲台,後麵還掛著幾幅與唱戲有關的畫作,櫃台後一位小夥計走過來,弓著腰賠笑:“二位爺,吃點什麼?”
這下楊逍確認這迎客樓著實是落寞了,一個大戲場,客人進門不先介紹今日都有哪個戲班子,哪位名角鎮場子,唱何出戲,而是直接了當問吃什麼,這裡又不是飯莊。
楊逍掃了眼空蕩蕩的戲台子,“今日無戲?”
小夥計愣了下,隨後腰彎的更低了,陪著笑臉:“這位爺應當是頭回來店裡吧,現在本店沒有常住的戲班子,要聽戲得等初六,十六,二十六這樣的逢六日子,這前後才有外地跑場子的戲班子來唱戲。”
楊逍放眼望向四周,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不算是新客,10年前我來過,沒想到如今再來已是這樣一副樣子。”
“您以前來過?”小夥計有些驚訝。
“嗯,當時我記得還是白家門樓的牌子,話說他們的戲唱的真不錯,我今日也是衝他們來的。”楊逍很自然說。
可夥計在聽到白家門樓四個字後,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四下看了看,眼見沒人注意,將楊逍二人拉到一處偏僻的座位,“二位爺,您小點聲,我和你們說啊,白家門樓的戲你們是聽不成了,不僅僅是在我們迎客樓,你在城裡其他場子也聽不到了,他們他們的船沉了,全班子的人都死在了老牛灣碼頭的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