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歎了口氣,隨即安慰道:“楚福客真乃性情中人,若是史福客在天有靈,也一定會保佑你的。”
“來,快把衣裳披上,夜裡湖上冷,莫要染了風寒。”說罷劉管家將自己身上披的毛皮袍子摘下,披在了楊逍身上。
有樣學樣,另外一個看起來頗有地位的府中老人也把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了鄺洪義的身上。
除此之外,一個下人模樣的人手中端著個大托盤,托盤中也是一件毛皮大衣,這件自然就落到了蘇亭亭手中。
見到這一幕的楊逍心中了然,這劉管家壓根就沒想到能有三個人回來,封家人隻準備了一件禦寒的大衣,是給史大力留的,就是下人托盤中的那件,而劉管家和另一個老人脫下大衣,純屬應急發揮。
客套幾句後,蘇亭亭借口頭昏,三人就先回了房間休息,剛坐下不久,就有下人來送藥,還帶來一些簡單的吃食與熱茶。
“楚先生,我幫你換藥。”蘇亭亭拆開楊逍左手草草包紮的傷口,用酒消毒後,敷上藥草,然後又用下人帶來的乾淨布包紮。
鄺洪義耐心地等蘇亭亭為楊逍包紮好,然後十分刻意的咳嗽幾聲,又抖了抖受傷的手,可蘇亭亭完全沒注意到,正和楊逍講她在船上經曆的那些事,越說越激動。
終究是楊逍看了出來,故作詫異的盯著鄺洪義的手,語調拔高:“鄺大哥,你這手怎麼傷的這麼重?”
“咳咳,無妨,小傷小傷罷了。”鄺洪義瀟灑地抖了抖手,一臉不在意。
“楚先生,你先聽我說,剛才說到哪裡了,對對,那個男紙人那個男紙人最奇怪了,他背後那把劍”
鄺洪義:“好好好,我不該在房裡,應該在湖底。”
最後還是楊逍主動提出來,蘇亭亭才留意到鄺洪義的傷手,然後一邊和楊逍巴拉巴拉說,一邊分心給鄺洪義清理傷口。
最後的敷藥和包紮也明顯沒太用心,楊逍的左手傷口處係了個好看的蝴蝶結,而等鄺洪義抬起自己的左手,乾脆就是個粽子。
說了好長一段話後,蘇亭亭終於冷靜下來,開始擔心如今的處境,“雖然我們解決了史大力,可封家人和史大力是一夥的,會不會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鄺洪義冷哼一聲,“不會,史大力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換句話說,無論是史大力活下來,還是我們活下來,對於封家都無所謂,你要琢磨封家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他們隻要二少奶奶活下來!”蘇亭亭一點就透。
“對,所以今夜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史大力替二少奶奶死了,封家最後的血脈也保住了,他憑什麼報複我們?”鄺洪義老神在在的抿了口熱茶,乾掉了史大力,他也總算能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