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給了蘇亭亭一個眼神,後者立刻開始訴苦,在聽到他們三人帶來了春姐的生辰八字,還有疑似是春姐孩子的生辰八字後,柳掌櫃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嘴唇抖了抖,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直到蘇亭亭把話說完。
沉默片刻,柳掌櫃伸出手,“把那件遺物拿給我。”
接過蘇亭亭遞上來的遺物,柳掌櫃用粗糙的手掌摸摩挲著,又湊近聞了聞,隨即點頭,“不錯,是墳裡出來的東西,還帶著股將散未散的煞氣,就是那東西身上的味道,我認得。”
可就在蘇亭亭報出了春姐還有二少奶奶的生辰八字後,柳掌櫃手指掐算片刻,卻搖了搖頭,“不對。”
蘇亭亭有點慌,“哪裡不對?”
“從八字看,這二人命格先天不合,長一些的命格很差,注定一輩子顛沛流離,不受憐愛,而少一些的這個則截然不同,是十分難得的福祿命,無論是出身,還有以後的經曆,都是極好的。”
此話一出就斷絕了楊逍三人的希望,春姐孩子的出身絕對算不上好,所以二少奶奶也就與春姐沒有關係。
這樣一來線索斷絕,一切又要重頭再來,這讓楊逍鄺洪義十分難受。
楊逍還是有些不死心,“柳掌櫃,您再給看看,會不會會不會是哪裡出錯了?就憑兩份生辰八字就下此結論會不會太單薄些?”
柳掌櫃眉頭一皺,還不等說話,就聽蘇亭亭也跟著勸道:“乾爹,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如果能確定的話,我們就有救了!”
聽到蘇亭亭的聲音後柳掌櫃的臉色才逐漸緩和下來,最後吐出一口氣,望向小夥計的方向,吩咐道:“去祖師爺那裡替我上三炷叩頭香,把頭棺請來。”
小夥計一瞬間人都驚了,眼眶忍不住泛紅,“師傅,請頭棺要提前7天拜雞殺黃紙,這”
“照我說的話去做!”
被柳掌櫃一聲嗬斥,小夥計狠狠剮了楊逍一眼,轉身去了後院,過了片刻,手中捧著一個用白麻布包裹的盒子回來了。
掀開白布,鄺洪義猛地一挑眉頭,這裡麵居然是一口小棺材,棺材雖然不大,但十分精致,通體黝黑,有種玉石的質感。
鄺洪義忍不住吞了口吐沫,他知道這東西,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實物,這東西行內人稱為頭棺,又叫匣頭棺,算是難得的鎮宅辟邪的寶物,也是老棺材鋪子的傳承之物。
放下小棺材後,小夥計又去舀水,一連幾次,都將水注入棺中,約摸著差不多了,柳掌櫃抬起頭,望向楊逍方向,手中多了一把削木頭的窄刀,“你且過來。”
楊逍忍不住後退兩步,賠笑道:“柳掌櫃,您這寶貝碰壞了我可賠不起,還是您”
注意到柳掌櫃的臉色耷拉下來後,楊逍終於老老實實的走上去,柳掌櫃摸索著抓到楊逍左手,用刀在手指上輕輕一割,“去,把另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寫下來。”
這時徒弟遞來黃紙,就鋪在棺材板上,楊逍忍痛寫下了二少奶奶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