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私人收藏室剛走一半,餘殊就找來了,看樣子是發現了新情況,一行人趕過去後,大熊正在安裝新設備,三腳架都支起來了,而西門秀則一臉自豪的捏著手中一個電燈泡。
這間藏品室不算大,裡麵全都是畫,一幅幅掛在牆上,足有上百幅,種類又多又雜,油畫,水墨畫,水彩畫,版畫都有。
“怎麼回事?”
“嘿嘿,你們看。”隻見西門秀十分嘚瑟的將燈泡靠近西側的那麵牆,下一秒,燈泡就“噗”的一下亮了起來,可燈泡甚至還沒有接觸到牆,還有足足一隻手掌的距離。
大熊此刻也架好儀器,三腳架上麵擺放著一台造型怪異的攝像機,鏡頭對準西側牆,這一整麵牆上掛滿了油畫。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些畫中的某一幅,其中有一件是怨眼之物。”貝貝觀察片刻,果斷給許隊長發去消息,讓他繼續縮小調查範圍,將注意力集中在5號藏品室西側牆上的油畫中。
許隊長秒回,說立即去查。
這一麵牆上大概有三四十幅畫,雖說都是油畫,但風格上相差很多,抽象派,野獸派,浪漫派,還有超現實主義,每一張畫下麵都對應有簡短的介紹,其中有幾幅畫楊逍很有感覺,不自覺的想要湊近看看,卻被人拉住了,扭頭看,居然是餘殊,餘殊搖搖頭,在本夾上寫下危險兩個字。
隨後又寫了幾個字,這次楊逍隻看了一眼頭皮都麻了,噔噔噔連退好幾步,隻見本子上用秀氣的字體寫著:鬼在伱麵前。
“我說小殊妹子,你彆嚇唬咱隊長,嘿嘿,等一會許隊長找出究竟是哪一幅畫,咱就拍照片,然後收工!”拿下首功的西門秀得意地不行,“我看你們以後誰還敢說我是後勤閒雜人等。”
看得出大家都稍稍放鬆下來,楊逍也舒了口氣,他找到大熊,這個憨厚的男人看著就可靠,“大熊,這相機做什麼用的?”
“它能拍下鬼,隻要拍到鬼的正臉,就能暫時限製住,方便後續技術部的人來處理怨眼。”大熊樂嗬嗬的,用手拍了拍攝像機,就好像是對待老朋友一樣。
“拍下就能限製住,牛逼啊!”楊逍心想真沒白加入巡防公署,無論是探鬼儀,還是這拍鬼相機,都絕對是好東西。
旗開得勝,美滋滋,摸著口袋裡的小錢錢,楊逍已經想好了今晚去哪裡瀟灑,“嘿嘿,我要點”
“砰!”
一聲響聲驚動了幾人,也打斷了楊逍的幻想,聲音不算很遠,聽聲音就在他們這層。
可許隊長明明說已經清空了整整三層樓,這聲響哪來的?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楊逍心頭成型,貝貝反應很快,立刻指揮大熊收拾好設備,幾人小心翼翼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咚!”
“咚!”
聲音一聲接一聲,越來越清晰,幾人停下腳步,聲音是從一間辦公室裡麵傳出來的。
聲音一下一下的,動作機械古板,兩次聲音中間的間隔都差不多,楊逍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剁肉,可下一秒,他就被自己這個感覺嚇到了。
餘殊拔出槍,轉身對著貝貝比了個手勢,貝貝點了下頭,彎下腰,拔出短刀,和餘殊一左一右包抄過去。
楊逍一回頭,西門秀一臉害怕,諸葛智傑也沒好哪裡去,他也怕,就是麵部表情比較呆板,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而大熊背著設備,有心無力,不好施展。
楊逍決定為男人爭口氣,躲在後麵看算怎麼回事,他左右看了看,從一張桌子下很輕很輕的抽出一把折疊椅,抓起後隔空揮舞幾下,還算順手,就跟著上去了。
三人幾乎是同時衝到門口,貝貝一把推開門,餘殊順勢槍口指向房內,楊逍拎著折疊椅在最後壓陣。
門開的一瞬間,濃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隻見一個渾身血的女人正提著把鈍刀,低著頭,一下一下機械的砍,辦公桌上趴著一個早已氣絕的男人。
男人頭都爛了,可膚色異常顯眼,正是之前那個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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