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猛地看向聶荷香,此刻的她嚇得渾身發抖,那聲短促的驚呼也是來自於她。
“你怎麼了?”丁導不免有些緊張,快步走來聶荷香身側,觀察一陣後,發覺她並沒有受傷。
“沒事,她沒事,就是就是嚇到了。”夏秀燕幫她解釋,“丁導,你們先排練,我帶她出去冷靜一下。”
夏秀燕攙扶著聶荷香,快步離開教室,楊逍留意到聶荷香的臉色煞白,腳步虛浮無力,明顯是驚嚇過度。
可這件事本身充滿古怪,聶荷香不是在玻璃被擊碎的那一刻受到驚嚇,而是看到那塊鵝卵石。
問題出在這塊鵝卵石上麵!
想到此楊逍繞開收拾碎玻璃的劇組人員,裝作若無其事的靠近那塊鵝卵石,可下一秒,那塊鵝卵石就被人撿了起來,是唐翠,看來大家想到了一塊去了。
丁導在指揮劇組的人收拾現場,檢查是否有人受傷,不知是為了安撫人心,還是虛張聲勢,丁導撂下狠話,說一定要將這個襲擊他們的人抓出來,話裡話外都咬定是吳校長他們搞的鬼,然後就氣勢洶洶的走出教室,打電話去了,看來是打給了勝男姐告狀。
幾人圍在唐翠身邊,打量著那塊鵝卵石,石頭本身沒發現什麼稀奇的,隻是一麵有打磨留下的痕跡。
“剛才那個女人的反應很奇怪。”唐翠發覺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裡,才壓低聲音開口,“她是看到了這塊石頭。”
“嗯,我也注意到了,不隻是她,還有她那個朋友,她們都認出了這塊石頭,隻不過她朋友的心理素質要強得多,那份慌亂沒有表現出來。”在發覺了聶荷香的異常後,宋彥也捕捉到了夏秀燕眼底的恐懼,而帶給她們恐懼的源頭就是這塊石頭。
一塊石頭顯然沒有值得恐懼的地方,真正讓她們恐懼的是這塊石頭背後的故事,大家都猜到了,這塊石頭極可能就是鬼丟來的,而且這塊石頭代表了某種特殊意義。
唐翠掌心拖著石塊,仔細端詳,石頭被打磨的那一麵留下了不甚清晰的刻痕。
“有刻痕,之前這塊石頭上刻著字,不過被磨掉了。”她用指甲在鵝卵石上刮,能明顯感受到刻痕。
還不等他們繼續深究,丁導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臉上掛著怒意,“都彆忙活了,我已經打電話給吳校長,讓他們來收拾爛攤子,今天大家辛苦一下,我們趕時間,等晚些時候我們拍夜戲。”
“夜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餘宓那張俏臉不由得緊張起來。
聞言本就在氣頭上的丁導眉頭一皺,“夜戲怎麼了?你們電影學院的學生不知道有夜戲嗎?”
“彆生氣丁導,我們知道夜戲,那等晚些時候我們再回來拍。”宋彥的態度一貫很好。
見到宋彥,丁導的火氣消了不少,語氣也沒那麼衝了,“晚上我們不在這裡拍。”
“那要去哪裡?”唐翠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去了你們就知道了,現在都跟我走,先吃飯。”
夕陽西斜,學校裡空蕩蕩的,今天放假,學生都回家了,大家並排坐在一起,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
劇組所謂的晚餐就是盒飯,此刻每人端著一份,因為有雞腿,楊逍吃的還不錯,可餘宓卻愁眉不展,吃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她望向不遠處丁導那些人,一時間壓抑在心頭的恐懼和那股不真實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片刻後,居然抽泣起來。
“喂喂,要哭去一邊哭,彆影響大家吃飯!”唐翠不滿道。
“好了,少說幾句吧,大家都有第一次,想想我們當初第一次來到這鬼地方,或許還不如她。”宋彥語氣柔和,很會以己度人。
“嗬,宋先生真是個好人,但願能一直這麼好下去。”唐翠低頭扒飯,最後一句聲音小的隻有自己聽得到。
吃過晚飯後,楊逍一行人在固定範圍內活動,他們隻有7個人,駱兆清失蹤了,而丁導,兩位女主演,以及那些劇組人員在有段距離的另一邊,這些人商量事情的時候總是有意避開楊逍他們。
“看看,那兩個女人又上車了。”唐翠抬了下下巴,示意眾人看向另一側,那裡有輛白色麵包車,也是學校借給劇組使用的,盒飯就是這輛車送來的。
因為是逆光,楊逍隻能眯起眼,唐翠說的不錯,那兩個女人的表現很奇怪,她們貌似很不願意在學校裡露臉。
不久後,遠處一個人走來,和丁導交談片刻,一行人在此人的帶領下去了學校另一端,穿過栽滿綠植的小花園後,一棟長條形的水泥房子出現在眼前,這房子顯然已經存在很久了,牆上長滿爬山虎一類的植物,裸露出的地方外牆的水泥也剝落了許多。
遠看著這棟長條形的平房,就好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透露著濃濃的悲涼氣息。
“丁導,這就是我們學校的老教職工宿舍,已經有年頭沒人用過了,房子老化的很嚴重,吳校長建議你們還是換個地方拍攝,他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伱看”
男人話說的客氣,可被丁導直接拒絕了,“多謝吳校長好意,不過我們來此還是為了還原真相,這也是勝男姐的初衷。”
在聽到勝男姐這個名字後,男人臉色難看起來,不過隻是瞬間,又恢複了曾經的神態,“好吧,那你們隨意,這是鑰匙。”
接過男人遞上來的鑰匙,丁導眉頭一皺,“等下,這怎麼隻有三把鑰匙?”
“哦,剛忘了說了,左邊三間是宿舍,對應這三把鑰匙,最右邊那間小房子就不要進去了,那裡以前是倉庫,亂的很,而且鑰匙也遺失了。”男人說完後就識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