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是真的,孫姐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騙你?”裴秋瑜滿臉真誠。
“孫姐我在劇組時間也不短了,各路妖魔鬼怪也見多了,為了爭角色而給對方下陰招使絆子的臟事也見了不少,潑臟水也是常有的事。”孫姐不是不相信裴秋瑜,隻不過這件事關係重大。
“不會,我發誓沒有,我一開始也覺得楚曦他不會是這樣的人,畢竟您和丁導都這麼器重他,可可我透過門縫看到楚曦他摘下了臉上的紗布,他的臉上沒有傷疤!”裴秋瑜心一狠,下了一劑猛藥。
“你看清了?”孫姐身體前傾。
“看的清清楚楚,餘宓還讓楚曦快些將紗布包回去,免得被人發現。”裴秋瑜描繪的繪聲繪色。
“這個混蛋,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孫姐怒由心起,“不,我讓丁導勝男姐收拾他!”
就在孫姐轉身要殺回去時,裴秋瑜忽然抓緊她的手,“孫姐,雖然楚曦他有錯在先,恩將仇報,壞了勝男姐的名聲,可可能不能也不要太嚴厲了,畢竟他是我的朋友。”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放心,我不會說是你說的。”都是老油條了,孫姐知道裴秋瑜最擔心什麼。
回去後,孫姐直接找到了丁導,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為了泄憤,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丁導是個暴脾氣,本來就因為楊逍突然受傷而不爽,聽了孫姐的話,一股怒火直衝心頭,他怎麼也沒想到,楊逍這個小東西居然演戲演到了自己頭上。
很快,丁導帶著人,怒氣衝衝找到了一旁休息的楊逍,“楚曦,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楊逍再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可剛說到一半,就被孫姐打斷,“你撒謊!你根本就沒受傷,你就是存心不肯合作!”
聽聞這句話,楊逍睜大眼睛,整個人表現出一種懵逼的狀態,“孫姐,你這話怎麼說的?”
聽到吵鬨起來,大家都圍攏過來看熱鬨,裴秋瑜自然也在其中,她想知道依靠楚曦的聰明才智,這場劫難需要如何化解。
孫姐倒也守誠信,並沒有直接說出裴秋瑜,而是將事件的主人公帶去了自己,當然,這也有幾分在丁導和勝男姐麵前展示的意味,“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還有那個賤人餘宓,你們都在撒謊,合起夥來騙我們,你們就是不想演我們的戲!”
“我我沒有!”楊逍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而餘宓已經哭了。
“誰對誰錯,你把紗布扯下來就知道了!”見楊逍底氣不足,孫姐更來勁了,大聲叫囂:“沒想到吧,我都看見了,你臉上壓根就沒傷!”
附近眾人議論紛紛,場麵愈發雜亂,楊逍還在堅持,“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傷口還沒有愈合,反複拆開傷口,將來留下疤痕怎麼辦?”
“臉上留下疤痕,你知道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楊逍聲音也很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狗屁!”孫姐上前拉扯,用手抓他臉上的紗布,“我讓你裝!接著裝!”
楊逍雖然掙紮,可還是被暴怒的孫姐壓製住了,最後一不小心,被扯掉了臉上的紗布。
可下一秒,包括孫姐在內的眾人,全都愣住了。
隻見楊逍臉上斜著一道傷疤,傷疤足有幾厘米,看著非常血腥,因為被粗暴拉扯,已經有血滲出。
“你們究竟要乾什麼!”被扯掉紗布後的楊逍也怒了,“知道我臉受傷了,該拍的戲也都拍完了,過河拆橋是不是?不想給錢就直說,用不著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餘宓更是在之前的推搡中被推倒,癱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不演了,我們都不演了,錢我們也不要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不演了,我也不演了!”一旁的宋彥脫掉飾演老師的衣服,一把摔在地上。
“老子也不演了!”陸冀也跟著打配合,他算看明白了,這可是不演戲的好借口,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孫芳,這究竟怎麼回事?!”丁導猛地看向孫姐,這樣的黑鍋他可不能背,畢竟幾位投資人都在附近看著呢。
孫姐愣了半晌,猛地看向人群中的裴秋瑜,此刻裴秋瑜也懵了,正楞楞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裴秋瑜,你乾的好事!”
孫姐這下也不裝了,為了保全自己,直接將裴秋瑜賣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出來,這下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了裴秋瑜,餘宓更是哭的尋死覓活,一口咬定,就是不演戲了,要回家。h
短暫的驚慌後,裴秋瑜立刻想到了要自救,此刻她也不裝了,畢竟手中還有證據,她立刻拿出藥房的袋子,裡麵還有沾染著紅藥水的紗布。
“你們看,紗布上沒有血,沒有血!”
裴秋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給每個人展示,但這樣的證據與楊逍臉上猙獰的傷疤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知道了,他的傷口是他自己劃傷的,是他自己!”裴秋瑜歇斯底裡了,“他就是不想演戲,你們相信我,就在昨天夜裡,他去了藥房買藥,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受傷,他還沒有!”
“你們想想看,誰會在沒有受傷前就買來紅藥水和紗布,難道他能未卜先知?”
裴秋瑜立刻取出手機,撥通了藥房的電話,“快點!再快點!”
裴秋瑜心中急的不行,隻要隻要藥房的工作人員能幫忙作證,她就還有機會。
所幸,電話很快接通,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裴秋瑜煞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血色,“喂,你好,我是之前打電話的那個人,請你將之前和我說的那些話再講一遍,拜托了。”裴秋瑜直接打開了免提。
“再講什麼?”女人反問。
“昨夜有兩個男人去你們那裡買紗布紅藥水這些東西,可他們臉上並沒有傷,對不對?”裴秋瑜急切問。
“嗯?”對麵的一聲質疑瞬間讓裴秋瑜心底一涼,“女士,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已經和你解釋的很清楚了嗎,你老公來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們就說的很明白了,我們是藥房,不是醫院,我們隻負責開藥,不負責縫針,如果你要因為這個找我們的麻煩,我勸你死了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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