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傅青竹,楊逍也表現得很親切,按照流程開始演:“宋兄弟,彆來無恙,快坐,喝些什麼?”
“哈哈哈,不瞞兄弟,我最近戒鹽戒糖,隻能喝這個了。”傅青竹笑著從提包中取出一個半透明的熱水杯,裡麵不但有枸杞,還飄著人參片和菊花,瞧著比楊逍那瓶養生多了。
楊逍懵了,這套路怎麼如此熟悉,在見到楊逍也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個保溫杯後,傅青竹的笑容頓時不自然起來。
兩人都是黑色的手提包,而且幾乎是同款。
氣氛瞬間沉悶起來,最後還是傅青竹打破僵局,“那個這裡光線太刺眼了,要不咱換個座位?”
“好。”楊逍沒道理不同意。
於是二人換到了居中位置,而這也意味著手持狙擊步槍的餘殊丟失了目標,可更尷尬的是,剛落坐,楊逍的手機幾乎和傅青竹的同時響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接通。
“啊?媽媽,什麼?爸爸他下樓摔倒了,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楊逍語氣急促。
“啊?奶奶你彆急,慢慢說,什麼?爺爺和彆人下棋偷人家炮不承認,被打進醫院了?我這就過去!”傅青竹表現得比楊逍還急。
“宋兄弟,你怎麼來的?”
“楚兄,你車停哪裡了?”
這下氣氛徹底僵住了,兩人視線交彙,臉上都在儘量保持正常該有的表情,可表情控製不住的僵硬。
最後還是楊逍開口了,“哎呀,宋兄弟,你看今天真不巧,要不這樣,我們各忙各的,改天再約。”
“好,楚兄你先忙,改日,改日一定!”
兩人緩緩站起身,速度與步驟幾乎完全一致,可就在楊逍剛站直身體,傅青竹朝後慢慢退了一步,下一秒——
“叮!”
一把匕首從傅青竹風衣袖筒中跌落,摔在地上,匕首很短,光澤也奇怪,泛著灰色光芒,上麵難說是否淬了毒。
楊逍:“”
“那個楚兄你彆誤會!我是個園丁,為老板家修花園的,園丁隨身帶一把匕首很合理,對不對?”傅青竹立刻解釋。
“啊對對對!”楊逍一邊笑,一邊手朝身後摸,剛摸到槍套,忽然手一抖。
“咚!”
手槍沒摸住,沿著風衣下擺,掉在了地上。
傅青竹一個哆嗦,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楊逍舔舔乾裂的嘴唇,對著傅青竹和善的笑了笑,“那個宋兄弟伱彆誤會,我是個作者,你知道的,作者隨身帶一把手槍,也很合理,對不對?”
在傅青竹眼神變為鋒利的刹那,楊逍直接掀了桌子,這戲終於是演不下去了,傅青竹向後急退,而楊逍反手拔出風衣裡的匕首,朝前胡亂揮舞,一邊彎腰撿槍。
“動手!”傅青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