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傅青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楊逍竟拍案而起,怒道:“什麼?傅兄弟你竟然與邪修有關係?!”
傅青竹頓時嚇得一哆嗦,匆忙解釋:“不不,我不是!我是使徒聯合會的人。”
聞言楊逍這才慢慢點頭,看向傅青竹的眼神依舊帶著懷疑,“那就好,我可提醒你,兄弟我可是巡防公署的調查隊長,與邪修不共戴天!”
“是是,兄弟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傅青竹為自己斟滿酒,一飲而儘。
場麵迅速緩和下來,楊逍轉移了話題,“傅兄弟,你的那根上吊繩找回來了嗎?”
“當然,昨天夜裡齊家就派人給我送來了。”傅青竹拍了下自己帶來的黑色手提包,並不避諱。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陣,也就散了,臨走時楊逍囑咐他好好養傷,有事隨時聯係自己。
第二天一早,楊逍來到巡防公署,剛一進辦公室的門,就察覺到裡麵氣氛不對,大家都在,諸葛智傑在自己的工位上埋頭工作,一張紙板掛在附近,上麵豎著一行大字:西門秀與狗禁止靠近。
見楊逍來了,西門秀仿佛見到了救星,小跑過來滿臉委屈:“我的隊長唉~,你都和智傑胡說什麼了,我什麼時候給過你5000塊啊,大熊才給我2000。”
“大熊也做了中間商?”
眼見楊逍看向自己,一向以憨厚麵貌示人的大熊也不好意思起來,立刻供出了上家,“那個我是貝姐找來的,我就從中小賺了那麼一丟丟的辛苦費。”
好,這下邏輯閉環了,自己100000——貝貝20000——大熊5000——西門秀2000——最後是被500塊與一頓夜宵搞定的底層勞動力諸葛智傑。
不過楊逍很清楚這樣的局麵該如何打破,不能因為一點小錢寒了兄弟們的心,楊逍笑笑,將背包放下,打開後取出一遝遝的現金,“辛苦諸位兄弟了,都算是幫我的忙了,一人一份,自己拿。”
楊逍將現金分成5份,每份2萬,就和最開始答應貝貝的一樣多。
果然,見到錢,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就不一樣了,就連埋頭苦乾的諸葛智傑也被吸引過來。
“隊長大氣!”貝貝第一個上手,拿走了距離她最近的兩萬,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謝謝隊長!”
“隊長有署級乾部之資!”
一通彩虹屁下來,楊逍整個人都飄了,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很快,每個人都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桌上還剩下一遝兩萬,楊逍找了個信封裝好,放在了餘殊的桌上。
餘殊還沒來,不過這並不耽誤她領取隊內福利,大家是一個團隊,有福同享。
數著錢嘿嘿直樂的貝貝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楊逍,“隊長,你聽說了嗎?”
楊逍眨眨眼,“聽說什麼?”
“就是城北古林山莊的案子啊,據說現場非常恐怖,最先進去的幾個警察中有人都被嚇昏了。”貝貝煞有介事說。
“是啊是啊,死的人慘極了,而且死狀非常恐怖,脖子被拉的有這麼長。”西門秀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少說有30,40公分。
聞言楊逍心頭一驚,這死狀怎麼和被汪老師殺掉的人如此相似,“死的都是些什麼人?”
西門秀想了想,回憶道:“裡麵的頭好像姓孫,是個情報販子,剩下那幾個都是他的保鏢,這人在咱榕城年頭挺長了,關係網很複雜,據說和咱巡防公署,還有使徒聯合會,商會這些地方都有瓜葛。”
姓孫,情報販子,死狀是被抻長了脖子,都不用細想,楊逍立刻確認這事就是傅青竹乾的。
這姓孫的騙了他,害的他和自己差點死在惠榮大廈,傅青竹要找他報複,這很合理。
與此同時楊逍意識到一件更危險的事,昨晚他剛和傅青竹見過麵,還收了對方的錢和鬼相片。
錢還好說,這鬼相片肯定是傅青竹宰了這個情報販子後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這樣一來,如果案子被破獲,傅青竹被抓,那麼他毫無疑問會供出自己,雖然自己並不知情,可手中有搶來的鬼相片,到時候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必然會被當做同夥。
“好算計啊傅兄弟,難怪會突然送我禮物,原來是在這等著兄弟我呢。”
楊逍心中冷笑,他當然清楚傅青竹這麼做的用意,畢竟真正見過上吊繩殺活人的隻有他和上次任務的幸存者餘宓,隻要他們不說,那就是死無對證。
“隊長,伱怎麼了?”貝貝很敏感,察覺到了楊逍臉色不太對勁。
“沒什麼,現在案子有眉目了嗎?”楊逍故作輕鬆。
“不知道,案發地不在我們的轄區,是4署的地盤,不過看樣子又是哪個發瘋的使徒乾的,或許是邪修也說不準。”貝貝聳聳肩,她是個現實主義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活的瀟灑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