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蹲在地上撿了一路,最後在付學昌腳前停了下來,“付大哥,麻煩抬抬腳,你踩到我的錢了。”
楊逍有意把我的兩個字咬的很重,根本不給付學昌留麵子,而付學昌則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似得,撓頭打著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注意到,哈哈哈,抱歉了楚老弟。”
等付學昌抬起腳,大家注意到他剛好踩著一枚5角錢的金黃色硬幣,楊逍將硬幣仔細撿起來,又擦了擦,才放回手中。
這些錢零零散散加起來,居然有24塊7角,放在當下無疑是一筆巨款,看的大家眼紅。
將錢收起來後,楊逍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信上,信中一共有兩張紙,一張字跡較為成熟,想來是成年人,而另一張則筆跡稚嫩,有些字不會寫還用拚音替代,分明是小孩子。
更令眾人震驚的是,這兩張紙竟然都是道歉信。
寫信的人自然是陳家父子,兩人在信中言辭懇切,發誓痛改前非,本分做人,陳家男人保證不再騷擾鄰居,萬事以和為貴,而陳家男孩也決心做個對社會有益的人,在校認真學習,尊重老師,關愛同學。
其中尊重的尊字寫了好幾遍都沒寫對,最後隻好用拚音代替,即便是這樣,也能感受到對方滿滿的誠意。
這對父子在信的最後專門感謝楊逍,說他的教育讓二人刻骨銘心,宛若醍醐灌頂,振聾發聵,並再三強調,他們父子二人已經決心痛改前非,不再需要麻煩楊逍上門授課,而且他們馬上搬家了,今天就走。
童寒皺緊了眉頭,看向楊逍,眼中的狐疑是藏不住的,片刻後,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那個問題:“你你是怎麼教育他們的?”
楊逍深吸一口氣,一臉正直道:“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人間正道是滄桑。”
李清玄:“”
瞿禕距離更近,觀察的也更為細致,她注意到兩封信皺巴巴的,像是被水泡過。
楊逍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不能說,畢竟陳家父子在寫信時他就在後麵用棒球棍督促他們,父子二人抱頭痛哭時眼淚就滴在了信上。
“隻是口頭教育嗎?”付昌學被楊逍攪了好事,心頭正不爽,看楊逍的眼神也充滿質疑。
楊逍一臉真誠看著他:“不僅口頭教育,我還狠狠揍了他們父子一頓,吊起來打的,用棒球棍,打累了就使喚小的那個給我捶腿。”
聞言付學昌愣了,周圍的氣氛也瞬間凝固,幾秒後付學昌忽然擺擺手,樂了,“彆鬨,楚老弟你可真能說笑。”
大家呼啦一下都樂了,楊逍自己也跟著樂,凝固的氣氛因為楊逍的這番話再次融洽起來,隻有莫呆呆看向楊逍的眼神中充滿欣賞。
委托人的事情有了交代,接下來輪到了昨夜的兩名巡邏保安,一位是付學昌,一位是童寒。
付學昌苦笑一聲,從隨身的背包中扯出一件皺巴巴的外套,展開後,隻見外套上留下一道血手印。
手印偏大,留在外套左邊,指尖衝下,很明顯是拍球鬼所為。
“我巡邏的時候遇到了拍球鬼,沒有擺脫掉,被他從背後抓住了。”付學昌老實交代,同時看向瞿禕,“就像瞿禕說的一樣,他也搜了我的身,可以確定是在找錢。”
“所以你的錢被搜走了。”貌似是回想起了之前的遭遇,瞿禕緩緩歎口氣,和付學昌頗有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