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鈴音,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鈴音。
“巫馬浩銘回來了!”魯友誠激動地站起身。
與此同時,任務繼續,下一個呼延鳴也做好了準備,楊逍幾人確認隋成國仍舊躲在距離門很遠的地方,這才將門打開,呼延鳴雙手擎香,步伐堅定的朝外走去。
等他邁出房門,剩下的人迅速將門關閉,同時透過門縫窗縫盯緊院中的動靜,好在隋成國非常老實,始終藏在陰影中,壓根就沒靠近,一直到呼延鳴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
很快,巫馬浩銘回來了,見到他的淒慘模樣眾人不由得一愣,就和隋成國一樣,回來的巫馬銘浩同樣全身濕透,像是個落湯雞一樣,不停還有水珠沿著他衣角褲腿滴落。
見楊逍他們不肯開門,巫馬銘浩也急了,“你們你們彆害怕,我是人,我也不知道怎麼搞成這樣子的,有東西順繩子爬上了我的船,可我昏過去了,等我醒來,船已經靠岸了。”
巫馬浩銘的說辭與隋成國完全一致,可即便這樣,大家也沒開門,楊逍留意到在巫馬浩銘回來後,隋成國就躲了起來,從他現在的位置已經看不到隋成國的蹤跡了。
“隋成國跑了。”魯友誠頓時有些緊張,“會不會是他發現了巫馬浩銘有問題,或者或者他才是鬼?”
“不一定,我要是隋成國我也藏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程茶蹲在地上,透過門縫打量著巫馬浩銘的一舉一動。
連續兩個人都這樣,與其說是犯了錯誤遭了鬼的毒手,楊逍更傾向於是任務本身的安排。
接下來就看呼延鳴了,要是呼延鳴也回來了,而且也是搞成這副樣子,那問題就大了,楊逍不太相信三人全都能全身而退,或許真正的鬼就混在了三人中間。
巫馬浩銘一把鼻涕一把淚,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房內的人依舊不為所動,讓他在外麵等。
“隋成國呢?”巫馬浩銘忽然反應過來,“讓隋成國出來說話,憑什麼他能進去,不讓我進去,這不公平!”
“少囉嗦,隋大哥也沒進來。”童寒冷著臉,一句話就鎮住了他,“再嚷嚷,小心把那些東西招來,到時候死的是你!”
果然,巫馬浩銘縮了縮脖子,不再吵鬨了,他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隋大哥,他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門外太紮眼,我勸你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呼延鳴回來,我們自然給你開門。”童寒故技重施,眼下的重點是穩住他們,要是呼延鳴真回來了,那才熱鬨了。
她和楊逍的看法一致,如果今夜三人全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裡麵大概率藏了一隻鬼。
等巫馬浩銘也離開門外,找地方藏身後,程茶再次找到楊逍與童寒,希望說通他們中的一個隨自己同行,去杜族長女兒的閨房查找線索,可再次被拒絕。
萬般無奈下,程茶隻能獨自從房後的一扇窗戶翻出去,確認附近沒人監視,這才貓著腰,快步離開。
對於程茶的離開,其餘人並未過多阻攔,甚至心裡還有些小竊喜,楊逍清楚,他們是擔心那個跟在程茶身後的紅衣鬼。
因為是從房後悄悄離開,所以並未驚動院子中的隋成國與巫馬浩銘,在程茶離開不久,楊逍找到童寒,他打算偷偷跟上程茶。
“不行,太冒險了。”童寒直接拒絕。
“應該不會,程茶這小子算計的很明白,今夜鬼被牽製在河邊,而入夜後杜家村的人是不會出來輕易走動的,所以隻要小心點,不搞出大動靜,安全應該可以保障。”楊逍分析,“這小子心眼太多,難說背著我們搞什麼把戲,不盯著他我心裡不踏實。”
“那我和你一起去。”楊逍的身手童寒知道,一旦碰到硬茬子,沒槍沒怨眼的情況下他很難應付。
自從上次合力襲殺雁鶴天開始,二人的關係不知不覺中近了許多,楊逍婉拒了童寒的好意,“伱留下,這裡還需要人盯著,記住,沒有萬分把握,千萬不要開門。”
見楊逍和童寒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米抒好奇的走過來,楊逍順勢也把她拉到身邊,將計劃告訴她,同時和童寒米抒約定好,他還會從窗戶回來,以敲擊窗框為暗號。
三快兩慢,同時還輕敲地麵為她們演示。
交代完畢後,楊逍也順著窗戶翻出去,就是程茶離開的那扇窗,落地後快速朝著程茶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夜裡的杜家祖宅靜的嚇人,除了幾盞掛在院門口的燈籠,就隻剩下稀薄的月色照明,遠遠望去,一些偏僻處影影綽綽的,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白天看還算正常的樹木此刻也愈發妖邪,張牙舞爪的,立在院子中如同妖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