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魯友誠再次尋找鬼和尚的身影,可對方的身影又消失了,這次出現在5排倒數第11列。
意識到什麼的魯友誠瞬間收回視線,再也不敢看了,心臟劇烈跳動,這鬼東西不對勁,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而且是每看一眼,就朝向自己移動一點,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再看最多5眼,就到自己身前了!
而一旦被鬼和尚近身,下場不言而喻。
魯友誠現在甚至有些佩服起全鬥封,這小子看上去沒什麼好心眼,也不聰明,可沒想到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竟然真的全身而退了,雖說狼狽一些,可終究是活了下來。
但有一點魯友誠想不大明白,全鬥封是怎麼做到的,還有,桌上的筆墨紙硯都十分乾淨,完全沒有被用過的跡象,附近也沒發現抄寫過的舊經文,那全鬥封是坐在哪裡抄經的,他抄過的經文哪裡去了?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魯友誠明顯發覺鬼村長抄寫的速度快了許多,雖然還不如他,但與之前比已經快了至少一倍,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屋漏偏逢連夜雨,很快,魯友誠停下筆,他遇到了最可怕的麻煩。
硯台裡沒有墨了。
確切說,是沒有用來研墨的水了,硯台墨條都有,可沒有水就全無用處,魯友誠翻遍了桌上桌下,可確實沒有一滴水。
此刻魯友誠看向了那把短小的匕首,他終於明白了匕首的用處,硯台裡的墨是不夠的,要想研墨,就隻能用自己的血。
可用血抄經文會不會破戒?魯友誠確信不會,因為在第一頁紙的最後一個字上就有紅色的標記,如今看來那不是什麼紅墨水,而是血,這就是提示,一切都有跡可循。
時間緊迫,魯友誠抓起匕首,用鋒利的刀尖劃破指尖,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用毛筆蘸血寫,他聽到身後的鬼村長又翻頁了,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更可怕的是,他在刀尖劃破手指時,還隱約聽到了有摩擦聲,就來自下麵的村民中,像是有人在挪動身體。
可魯友誠壓根就不敢管,也管不了,他用力擠壓手指,想讓血多一些流出來,直到半根手指都被擠的發白。
不行,這樣遠遠不夠,魯友誠這次果斷在左手小臂上劃了一刀,血頓時流了出來,這下魯友誠聽清了,就在他劃破手臂的瞬間,那陣挪動身體的摩擦聲又響了起來,距離他越來越近。
無暇顧及,他此刻已經進入瘋癲的狀態,隻能繼續蘸血,繼續寫,身後鬼村長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進步更快,已經快要追上他的速度了,幸好他之前的存稿比較多,尚且能應付,可要是時間一長,他遲早會被鬼村長追上,要知道,他畢竟是人,是人就會疲勞,而鬼村長不會。
小臂的傷口位置也逐漸泛白,任憑魯友誠怎麼擠壓,也不再有足夠的血流出,他也沒想到抄經所用的血要如此多,這或許就是宗祠所施加的限製,魯友誠隻能再找新位置下手,這次他劃開了自己左手大臂,這一刀用力很深,鮮血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太好了,再多點,再多點!!”魯友誠雙眼充血,像是輸紅眼的賭徒,而眼前的鮮血就是他活下去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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