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祖宅房間後,將這些事與童寒米抒複述一遍,大家的反應都差不多,這杜家村的人落得如此下場,隻能說是自食惡果。
今夜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楊逍將同心鎖貼身保管好,這件東西在關鍵時刻說不定大有用處。
任務的細節杜家族長沒有交代,他被人攙扶進去,說是要見女管家最後一麵,估摸著和之前差不多,在夜幕降臨前,會有專人來告知他們今夜要做的事情,明確細節什麼的。
下午大家吃了最後一頓飯,沒錯,就是在這村子的最後一頓飯,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會就此離開,而失敗的話,那他們則會被永遠留在這裡,不是死在鬼手中,就是被杜家人奪走身體。
傍晚時分,楊逍正在閉幕眼神,終於,院外傳來了一陣略有些拖遝的腳步聲,來人仿佛是個老人,行將就木的那一種,隨著門打開,映出的正是老族長的那張臉。
“族長,您怎麼親自來了?”程茶將人向裡麵請,順勢朝院中望去,並沒有發現其餘村民的身影,這次居然是老族長獨自一人。
拄著手中的拐杖,老族長比初見時蒼老了10歲不止,此刻米抒已經“醒來”,與之前那股瘋癲的模樣全然不同,現在的她眼神發直,低著頭,始終沉默不語。
老族長用充滿同情關愛的眼神望向米抒,嘴唇哆嗦了半晌,才發出沙啞的聲音:“米姑娘她她還好嗎?”
“不太好,她應該是受驚過度,醒來後就一直這樣,問她什麼也不說,一點反應也沒有。”童寒輕輕撫摸著米抒的手背,嘴唇抿緊,眼眶忍不住一點點泛紅,演技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
“米姑娘是為了我們杜家村才變成這樣子的,我們會永遠感激她的大恩大德,還有還有各位恩公。”老族長一把鼻涕一把淚,演技比童寒還要純熟,說著一把丟掉拐棍,居然對著米抒童寒方向跪了下來。
“老族長,您這是要折煞我們這些小輩啊!”楊逍程茶見狀立刻起身去攙扶,可老族長仿佛鐵了心,任誰勸都沒用。
“這是我們杜家村欠你們的,都怪我們沒有相救邙家村,我悔啊,我我好後悔啊!!”老族長涕淚橫流,哭的痛不欲生,“枉我們還是修佛之人,慈悲心腸!”
楊逍程茶童寒:“老戲骨”
“老族長,您現在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楊逍詢問,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提前進入下一環節。
用手背抹乾了眼淚,老族長才在幾人攙扶下顫顫巍巍站起身,“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們,歲數大了,見不得你們這些好孩子受苦,要是要是我這把老骨頭能代替你們去該有多好。”
“那辛苦老族長了。”楊逍一把握住老族長的手,表情比對方還真,眼眶頓時就紅了。
老族長一愣,隨即費了好大勁才掙脫楊逍的手,重重歎了口氣:“可不行啊,我老了,不中用了,再說,我們是受詛咒的戴罪之身,今夜我來一是來看望諸位,二是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諸位能答應。”
說到這裡,老族長口風不停,壓根不給楊逍幾人拒絕的機會,“我希望你們在拿到那壇酒後,分出兩個人回來祖宅,幫我的兩個孩子祈福,還是老地方,就在小女的閨房。”
“依我看就童姑娘與米姑娘好了,夜裡晚些時候我會帶府上的大夫上門給米姑娘瞧病,祈福瞧病,一舉兩得。”
“這恐怕不成。”楊逍直接給否了,“今夜是最後一次解除詛咒的機會,我們要全力以赴,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眼下的情況很好判斷,今夜無論是誰留下來都是死路一條,昨夜米抒僥幸撿回一條命,但這樣的好運氣可不是天天有。
可老族長態度強硬,根本不給討價還價的機會,最後程茶忽然開口:“族長,您看這樣成嗎,留下一個人。”
“不成,必須兩個。”老族長正襟危坐,又擺出了一族之長的派頭,說一不二。
萬般無奈之下,眾人隻好先順著他說,將這件事應了下來,這件事結束後老族長才講起今夜的任務細節,可令楊逍他們沒想到的是,今夜任務不僅隻他們5個人,杜家村也要派人參與。
“還有,你們記住一點,伱們都是我杜家村的恩人,今夜如果實在沒機會了,你們就跑,隻要跑回這間宅子就安全了,之後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你們畢竟是我們杜家村的恩人,我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老族長壓根就沒打算與他們廢話,說完要求後,就拄著拐杖離開了,留下一句話,說他派來的人晚些時候就到,之後需要怎麼做,那個人會告訴他們的,又強調此人會提著一盞白燈籠。
等老族長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巫馬浩銘忍不住了,嚷嚷起來,“還派人監視我們,這算什麼,督戰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