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巫馬浩銘立刻爬起來,轉過身,膝蓋發軟,大腦一片空白,居然麵朝高大漢子跪了下來,不斷哀求:“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清路,請不要誤會,請”
這一刻隊伍停下了,楊逍幾人身體僵硬,完全不敢回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最關鍵的是他們壓根不清楚巫馬浩銘是自己摔倒的,還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可下一秒,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這名押送他們,不人不鬼的漢子居然表現的比他們還緊張,視線不停朝周圍掃去,臉色鐵青,嘴裡不斷重複:“隻剩4個人,少了一個,那人去了哪裡?”
“隻剩4個人,少了一個,那人去了哪裡?”
聞言巫馬浩銘愣住了,一頭霧水,可楊逍這些人卻反應過來了,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楊逍第一個轉身,麵朝漢子的方向,果然,押送的漢子更緊張了,嘴裡說出的話又變了,扭動脖子朝四周看,“隻剩3個人了,少了兩個,那兩人去了哪裡?”
這下楊逍他們全明白了,這家夥夜裡看不到他們,準確說是從正麵看不到,隻能從人的背麵辨認,難怪要站在隊伍最後,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也是詛咒施加給他們的限製之一。
同時楊逍又回憶起,杜家人每次夜裡殺人,都是從背後接近,還專門強調不要回頭。
童寒一把將跪在地上正懵逼的巫馬浩銘拉起來,將他丟回原位,楊逍也順勢轉過身,這下押送的漢子終於又恢複了之前的表情,臉色變得麻木,“又是5個人了,人齊了,族長催你們快些上路。”
緊接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行人繼續朝前走,不多時,就停在了一間院子外,眾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到這扇院門上,因為這裡太特殊了,院門被貼了張黃色符咒,上麵用毛筆寫著幾個極為複雜的字,字很窄,但上下非常長,運筆堅韌有力,橫鉤豎抹,功力非凡。
“就是這裡了,伱們進去,我在外麵等。”身後的漢子一板一眼說,接著從袖口摸出兩根香,動作僵硬的用火折子點燃,一根遞給楊逍,另一根以古怪的手勢捏在兩指間。
沒有多餘的廢話,楊逍自然也明白對方的意思,要他們在一炷香時間內找到酒窖,並把那壇要求的酒帶出來。
大家立刻開始行動,楊逍上前推門,可門竟然推不開,明明門沒鎖,可這張符咒卻像是將左右兩塊門板焊死在了一起。
下一秒,這張符咒猛地燃燒起來,隻是眨眼間,就燒成灰燼,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院子裡漆黑一片,楊逍幾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可並不敢深入,隻是站在院門附近幾米的位置,直到眼睛適應了周遭的黑暗,能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這才朝院中走去。
確認脫離了押送漢子的監視,楊逍幾人湊在一起,米抒第一個開口,聲音明顯有些緊張,“你們剛才看到了嗎?那張符紙燒起來了,不是不是憑空燒的,我看到那個人他手指動了一下。”
“不是動了,是掐了一個手印。”程茶壓低聲音糾正,“那人是個道士,來的路上我就發現了,你們沒發現他走路沒聲嗎,他腳下踩的是禹步,又稱步罡踏鬥,是道家的步法,雖然很隱晦,但這一身的功夫騙不了人,這人道行不淺。”
楊逍回憶起在杜家族長的話中多次提到村中得到了一名道家高人的指點,如今想想看,就是此人了,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和杜家村這群敗類混在了一塊。
“我估摸著這道士一開始也像咱們一樣,稀裡糊塗被騙進了村子,得知真相後為了活命,才與這些村民狼狽為奸,當然,作為報酬,這些村民也就沒搶他的身體。”米抒小聲分析。
此刻這名道士明顯也不是人了,而是變為了與杜家村這些畜生一樣不人不鬼的存在,中間也不知道換了幾具身體了。
“搞不好偷身體續命這法子就是這道士想出來的。”童寒視線警惕的望向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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