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有敲木魚的悶聲響起,來自布簾後,可詭異的是映在布簾上的影子卻絲毫不動,像是件死物。
楊逍幾人不敢有異動,靜觀其變,異象很快出現,敲擊木魚的聲音越來越快,幾人的心跳似乎也受到影響,與那股怪異的節奏趨同。
形勢愈演愈烈,周圍吹來陣陣陰風,布簾隨風飄動,擺在石桌上的酒碗也無端震顫起來。
楊逍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第一個走向石桌前,石桌前還放著5個蒲團,他選擇最中間,正對著布簾後人影的位置坐下,其餘人有樣學樣,分彆落座,童寒扯開酒壇的封口,快速給麵前的酒碗斟滿酒,隨著有酒流入,她麵前的酒碗頓時安穩下來。
有門!
酒壇被傳遞給下一個人,一個接著一個,很快5人麵前都斟滿了酒,作為最後一人的程茶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隨著他的酒碗被斟滿,酒壇中就再沒有一滴酒溢出。
他明明能感覺到裡麵還有酒,還有液體晃動的手感,他出於好奇多晃了幾下,可隨即臉色就變了,他感覺到酒壇裡多了些什麼東西,圓卜隆冬的,不敢再晃,迅速將酒壇放下,將封口塞好。
與鬼和尚隻一麵布簾相隔,說不恐懼是假的,楊逍正襟危坐,好似隨時準備就義的嚴肅模樣,片刻後敲木魚的聲音停了,對麵鬼和尚的影子也有了動作,隻見影子緩緩抬起一隻手。
楊逍看懂了,這是讓他們喝酒的意思,誰也不知道這次的禁忌是什麼,一時間也沒人敢動,童寒低頭盯著酒碗,也沒從中發現有任何異常,直到下一秒,鬼和尚的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
這下意思很明顯了,是讓他們都喝,一起喝。
端起酒碗,大家有些緊張,這最後一次任務絕不會這麼簡單,巫馬浩銘臉色十分難看,他懷疑酒中有毒,但楊逍不那麼想,即便酒中有毒也不會是立刻致死的毒藥,否則這最後一次任務就沒意義了。
酒氣很濃,楊逍原以為會是烈酒辣喉,可在喝入口中後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怪異,米抒喉嚨裡一陣上湧,差點就吐了出來,這“酒”苦澀難耐,甚至還隱隱有一股腥臭味,這這壓根就不是酒,而是水,是河水!
不對,確切說這酒是用河底深層淤泥處的泥水為原料釀造的,喝進口中還帶著股經久不化的煞氣,煞氣混合著酒氣,一時間讓包括楊逍在內的5人頭昏目眩,程茶搖晃幾下,“噗通”一聲栽倒在桌上。
接下來是米抒,巫馬浩銘,童寒,楊逍雙手扶助石桌,想要以此來穩住身形,可最後還是失敗了,朦朧中隻見麵前的人影晃動一下,布簾被風吹開一道縫隙,最後的意識中,楊逍透過縫隙模糊的看到布簾後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紅衣勝血,煞氣逼人,還沒等看清臉,他就倒下了
“喂,醒醒,醒醒!”
“能聽到我說話嗎?”
過了不知過久,楊逍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臉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人在抽自己。
終於,他在嘗試了幾次後,終於睜開了一點眼睛,麵前有幾道人影,看輪廓比較熟悉,等到渙散的視線終於對焦後,眼前的一幕嚇得楊逍差點蹦起來,抱著他的人是隋成國,而一邊掄起胳膊,狠命抽他的是呼延鳴。
見楊逍張大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呼延鳴終於停手,邀功似的對隋成國炫耀,“你看我說的怎麼樣,昏迷的人就要抽嘴巴才能叫醒,這是偏方,我爹以前喝多了我都是這樣叫醒他的!”
不僅僅是隋成國和呼延鳴,就連魯友誠和劉海萍也活了過來,4個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楊逍麵前,這場麵極為震撼。
楊逍第一時間扭頭去看門後的幾具稻草人,可如今哪裡還有什麼稻草人,門後是空的。
很快其餘幾人也都被喚醒,程茶童寒倒還好說,發現不對勁沒有大喊大叫,都是第一時間選擇觀察,而巫馬浩銘就沒有這樣的心理素質了,在發現抽他巴掌的是呼延鳴後,猛地跳起來喊了聲有鬼,就又抽過去了,這次是活活嚇昏的。
“他在說什麼?”巫馬浩銘的表現也嚇壞了隋成國呼延鳴他們,幾人四處觀察,好像要將“鬼”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