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程茶嚴肅分析,“上次我們差點在亂葬崗全軍覆沒,就是因為唯一知道內情的巫馬浩銘死了,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複雜,我們不能用你冒險。”
程茶魯友道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劉海萍身上,雖然強迫一個女人冒險有些不仗義,可如今這是最好的選擇。
“抱歉,我們沒辦法替你去。”魯友誠很真誠的看著她。
也知道情況緊急,劉海萍咬牙答應下來,根據童寒的介紹,她需要跳下水,用最快的速度將屍體拖上船,同時一定注意,不要將屍體翻過來,更不要觸碰到女人的頭發,就拉她的腳就可以了,也不要讓女人屍體觸碰到其餘屍體。
很快,程茶魯友道就將船劃到了女人附近,可此刻周圍除了女人的屍體,還有許多具浮屍。
快速脫下衣服,劉海萍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接著雙手抓緊船邊,一點點下到冰冷的湖水中。
可下一秒,她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整個人差點躍出水麵,距離最近的魯友誠一把抓住了她,“伱怎麼了?”
劉海萍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個勁的用手比劃水下,見狀童寒歎口氣,安慰她,說她知道湖水下麵還有屍體,而且數量比湖麵上更多,那些都是被淹死的畫舫客人,以及前來迎親的隊伍,之所以前麵沒說,就是擔心劉海萍因為恐懼誤事。
但童寒保證,那些東西都在沉睡,隻要不鬨出大動靜,就不會有問題,她勸劉海萍當那些湖水下懸浮的屍體不存在就好。
見童寒說的信誓旦旦,劉海萍不再猶豫,慢慢朝女人的屍體遊去,路上儘量避開其餘屍體。
一切都很順利,劉海萍抓住女人屍體的腳,將屍體往回拖,可眼見就要大功告成之時,意外發生了,一具浮屍好巧不巧的擋住了路,劉海萍倒是眼疾手快的避開了,可身後拖著的女人屍體則沒那麼幸運了,剛好撞上,下一秒,女人的沉寂已久的屍體突然抽動起來,那些纏繞在一起的頭發更是瞬間散開,越伸越長,在黝黑的湖水中好似海蛇一般扭動,場麵萬分瘮人。
“快,將屍體翻過來!”童寒見狀大喊:“去吻她,快去,心一定要誠!”
水中的劉海萍不敢怠慢,她已經能察覺到附近的屍體都在朝她靠攏,而那些長頭發也朝她身上卷來。
她用力將屍體翻轉,湊過去就要按照童寒的要求去吻對方,可等她看清屍體的臉後,頓時猶豫了,屍體已經完全變了一番模樣,纖細的四肢變得臃腫潰爛,那張曾經妝容精致的臉更是被泡的麵目全非,臉足有常人兩個大,眼珠被擠在爛肉裡,幾乎消失不見,可她能從爛肉的縫隙中感覺到一陣陰冷怨毒的視線。
“快吻她,彆猶豫!”童寒大喊。
可已經太晚了,無數長發已經纏住了劉海萍的四肢與腰部,將她牢牢固定住,隨著長發收緊,用力一絞,劉海屏的四肢與腰部同時被絞斷,眼中的生機徐徐消散。
守在船上注視這一切的魯友誠頓時懵了,不完全是因為劉海萍死了,而是他眼睜睜看到隻有劉海萍的人頭沉入水中,她被絞斷的四肢竟然詭異的浮了起來,斷口處居然不是血肉,而是一簇簇的稻草!
怎麼可能?
劉海萍怎麼變成了一個稻草人!
刹那間思緒回遷,魯友道猛地回憶起一件事,之前在亂葬崗他也被棺材砸到了,還是砸到了腿,當時他記得砸的很重,他原本以為腿肯定是保不住了,可誰承想,後來連跑帶跳,一點事也沒有,當時要逃避鬼的追殺,也就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想想看,這怎麼可能?
他擼起褲腿,他的那條腿光潔無比,皮膚好的像是假的一樣,彆說斷腿了,上麵就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這條腿就像是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門,他不受控製的開始回憶,越回憶漏洞越多,越回憶他心中的恐懼就越強烈,他抓著自己的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雙眼充血,整個人感覺就要炸開。
而此刻同在船上的童寒程茶也陷入了恐懼,在他們眼中,此刻的魯友誠已經完全變了一番模樣,不斷有稻草從他脖子,手腳,以及任何暴露出的地方鑽出來,紙一樣的皮膚被戳破,稻草越來越多,他的身體分明就是稻草紮成的,現在,終於顯露出原形!
“不會的,我死了,我我是什麼時候死的?”魯友誠全身都在癢,癢死了,他不停的抓撓,越來越多的紙皮膚被抓破,雙眼充血,整顆頭搖搖欲墜,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就是一隻鬼。
站在身後的程茶猛地撲來,用身體撞向魯友誠,可力氣不夠,居然隻是將對方撞了個趔趄,並未跌入湖中。
程茶頓時慌了,等抬起頭,魯友誠眼神完全變了,伸出長滿稻草的手掌抓他,千鈞一發之際,一記迅猛的鞭腿從後方襲來,正中魯友誠腰部,將立足未穩的他踢下了船。
“把船穩住!”童寒對程茶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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