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起哄的鎮民都看傻了,場麵一時間鴉雀無聲,片刻後毒蛇的主人爆發出哭喪一般的慘叫聲,跪倒在地上,望著孤零零的蛇頭嚎嚎大哭,但被女人一巴掌抽翻在地。
米抒贏了,半截蛇身子還停留在她手臂上,這群鬼東西倒也守規矩,放過了米抒,徑直離開。
目送這群家夥的背影消失,米抒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口嘔吐起來,居然還吐出了幾根蜘蛛的斷腳,此刻的她麵色烏青,全身抽搐不止,明顯是中毒了。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再次摔倒,這次是麵朝上,仰麵躺在地上,心跳變得紊亂,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恍惚間她望向頭頂,隻見一盞破舊的紅燈籠就掛在樹樹杈上麵,燈籠還在隨風搖擺,像是在與臨死前的她打著招呼。
記憶回溯,仿佛死前的跑馬燈,米抒的大腦一點點平靜下來,突然,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她盯緊了頭頂的這盞紅燈籠,宅子裡沒有風,這燈籠為什麼搖晃的如此厲害?
程茶提醒過,人參娃娃變幻的東西身上一定有一處紅色,這是無法遮掩的破綻。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賭一把也沒壞處,米抒緩緩張開嘴巴,盯緊逐漸變得虛幻重影的燈籠,艱難地叫了聲:“棒槌。”
左右搖擺的燈籠頓時就不動了,掛著燈籠的這棵樹開始慢慢縮小,粗糙斑駁的樹皮也一點點變得光滑白皙起來,可米抒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趁著最後一絲力氣,她扯下手腕的紅繩,綁在了地麵凸起的樹根之上,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過了不知多久,米抒隻覺得眼前有了光,身下還非常溫暖,她慢慢睜開眼,隨著視線逐漸清晰,她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龐。
“你醒了!”童寒聲音驚喜。
此刻米抒才意識到抱著她的人是童寒,其餘人都守在附近,而楊逍隋成國就穿著一件單衣,他們的衣服正蓋在自己身上。
“乾得好!”程茶忍不住誇讚,“新的輪回又開始了,看來是伱找到了那家夥。”
說完話後,眾人讓開身體,這時米抒才發現他們早已經離開了參把頭家的宅子,此刻他們正在鎮外,不遠處就是寫有娃娃廟三個大字的牌樓。
“吆牌打耍,數碗添丁,紅纓唱敘,八方來財,老少爺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得您賞臉,開~喜~頭~嘞~~”
隨著一聲拉長調子的吆喝聲,眼前的霧氣一掃而空,一條熱鬨的街道出現在眾人眼前,收回視線,米抒艱難地咽了口吐沫,果然,新的輪回開始了。
休息片刻後,米抒已經能站起身,她確認自己身上並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傷痕,之前的那一切都好像是場夢,隻不過她的體力嚴重透支了,虛弱的厲害。
程茶解釋這是正常現象,讓她不要擔心,一行人朝牌樓下走去,此刻雜耍攤子前已經圍滿了人。
這次大家輕車熟路拿到了布老虎,路上楊逍好奇詢問玩具是否每次固定,程茶搖頭,解釋說隻有聽完了雜耍藝人全部說辭後,才能拿到布老虎,如果想要彆的,就提前打斷雜耍藝人的話,不過這樣的話就要得罪雜耍藝人,後果是拿到的東西就隨機了。
具體表現為雜耍藝人會讓你在幾個倒扣的碗裡猜,猜中哪個給哪個,可能是木陀螺,也可能是撥浪鼓,或者是金銀銅板,全憑運氣,當然,一定選不中布老虎就是了。
“但還是有一定技巧的,比如說雜耍藝人的右手邊三隻碗固定是金銀銅板,左手邊固定是三種玩具,這規矩是死的,每次都一樣,所以在排除布老虎的情況下,我們選左邊,結果就隻剩下兩個,要麼是木陀螺,要麼是撥浪鼓。”程茶解釋。
“我們現在做什麼?”楊逍問。
程茶拍了拍藏在衣服裡的布老虎,信心十足:“我們去賭坊,按規律這次會是平局,平局輸一半,我們離開時會得到一個等價於木陀螺的票據,然後去錢莊將票據換成現錢,用現錢去布店買衣服。”
“一個木陀螺的價值大概可以買500件衣服,但布店隻有494件庫存,它們不夠付,我們就抓著這個漏洞與老板娘鬨,鬨得狠了,老板娘就會把錢莊管事喊來質問,我們再添把火,等它們打起來,這個世界就崩潰了。”
“我們上次就是這麼脫困的。”程茶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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