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地不宜久留,童寒在等聲音全都消失後,這才慢慢用手將蓋子推開,下一秒,她就看到幾張陰森森的臉湊在缸外,一雙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做遊戲!做遊戲!做遊戲!”
童寒並沒有像米抒那次一樣差點被嚇死,其實在掀開蓋板的前一秒,她已經想到了可能會出現這種結果,但她必須賭一把,因為長時間藏在水缸中也解決不了問題。
這不是單純逃生任務,他們要做的是用最快的速度將偽裝後的人參精找出來。
一名骨瘦如柴的男人伸手去抓童寒,可被童寒將手甩到一邊,“彆碰我,我自己會走!”
童寒從水缸中站起來,走出,渾身濕漉漉的,可氣勢卻一點也不虛,“遊戲規則是什麼?”
此刻之前下樓的那些鬼東西也跑了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邪異的笑容,隻見一個駝背的女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把大剪刀,“我們比少一塊,誰受不住了誰輸!”
“少一塊,少一塊!!”聞言周圍的人全都興奮起來,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見女人比比劃劃的,童寒大概明白了,所謂的少一塊就是鬥狠,用剪刀在自己身上來一下。
知道是鬥狠,童寒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個她不怕。
駝背女人在其餘人的慫恿下先來,提起大剪刀,狠狠剪斷了自己的半截小手指,接著炫耀似的,將剪下的手指丟到童寒腳下,“該你了,該你了!”
童寒也不囉嗦,接過剪刀後哢嚓一下,撿掉了自己的左耳,順手將剪刀遞給駝背女人,“繼續。”
駝背女人愣了一下,隨即麵色發狠,從懷裡掏出一個錘子,將手壓在水缸邊緣,狠狠一下,直接砸扁了半個手掌,疼的女人鼻涕眼淚都冒出來了,嘴裡哇哇亂叫。
“該伱了,該你了!!”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紛紛叫囂,一副要將童寒生吞活剝的凶惡表情。
童寒撿起地上的錘子,用手掂量了一下,接著伸出手,一點點挽起袖口,將左臂暴露出來,將左臂壓在水缸上,隨即眼神發狠,掄起錘子就砸上去,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小臂立刻就斷了,斷骨從皮肉中刺穿出來,甚至能看清包裹的筋膜與血管,童寒咬破了嘴唇才沒叫出聲,臉色煞白,險些痛昏過去。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在起哄的怨嬰們瞬間就啞火了,尤其是童寒的對手,駝背女人更是不吱聲了。
童寒可沒打算放過她,直接將錘子丟到了女人腳下,按規矩,這次女人必須比自己更狠,否則就算輸了。
可女人猶豫了很久,也沒撿起錘子,反而是圍觀的其它人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擁而上,將女人摁住,接著一名老者舉起錘子,對準女人的腦袋。
“砸!砸!砸!”有人聲嘶力竭的叫喚,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我不玩啦!”
下一秒,駝背女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怪叫一聲後直接掙脫了束縛,一腳蹬在了老人臉上,倒立著,用手快速爬走了,幾乎是飛一般的衝下了樓梯。
女人跑了,勝負已定,其餘人願賭服輸,隻好放過了童寒,紛紛離開,而童寒此刻也到了強弩之末,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她強迫自己站起來,決不能昏倒,她還有任務沒完成。
她跌跌撞撞的走下樓,一層的房門開著,那些鬼東西早就不見了蹤影,她大口呼吸著,抵製著身體,還有來自腦海深處神經的劇痛,不管怎麼樣,她贏了,隻要贏得遊戲,就算保住了這珍貴的紅線。
走出這棟建築,她想要到附近繼續尋找那隻人參精,手臂古怪扭曲著,鮮血濕透了半邊衣服,在地上稀稀拉拉留下一串血跡。
側過身朝四周看,突然,她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身後的建築,也就是她剛走出的這棟建築。
她越看越不對勁,下一秒,已經開始意識模糊的她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這棟建築是雙層的,隻有上下兩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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