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掄起人骨棍就打過去,可意料中的一幕並未發生,上麵依舊靜悄悄的。
此刻楊逍也從震驚中緩過神,意識到了不對勁,畢竟這衣櫃又大又高,頂部距離天花板也就隻有不到20公分的空隙,這樣狹小的空間怎麼可能藏得下一個人,除非被壓扁了。
他撤離到稍遠的地方,踩在沙發上朝衣櫃上看,這一看可把楊逍氣壞了,衣櫃上是空的,隻有一隻皮鞋傾斜貼邊擺放,而且位置也是算計好的,正常情況下在衣櫃附近走看不到,隻有躺在床上,才能看到一點點的鞋尖。
這隻皮鞋楊逍瞧著眼熟,因為就是他的,還是大學畢業時為了拍畢業照才買的。
沒有再浪費時間尋找鏡中鬼,這裡是對方的地盤,楊逍也明白,隻要對方存心躲著自己,那他很難抓到它。
回到現實世界後,楊逍不敢掉以輕心,還是提著鬼燈籠將房間內全都檢查一遍,尤其是衣櫃頂部,確認沒有埋伏後,這才收起燈籠,脫下戲袍,不過今天的事也給楊逍敲響了警鐘。
這件事不解決不行了,鏡中鬼的動作越來越過分,活動也愈發頻繁,鏡中鬼對於自己的威脅程度甚至要超過冥衣戲袍。
寧肯拚掉10年壽命楊逍也要乾掉它,隻要鏡中鬼活著一天,自己怕是永無寧日,以後睡覺都睡不安穩。
要想乾掉鏡中鬼,依靠自己看來是不行了,他曾經求助過冥衣戲袍,對方也對自己愛答不理,如今想想看,隻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去酒店交易,摸清鏡中鬼的底細,看能不能找到它的弱點,然後弄死它。
不過這操作起來很難,畢竟攝魂鏡級彆不低,要想拿到這樣級彆的情報他恐怕會付出極為高昂的代價,比如說幫酒店殺人。
第二,就是楊茶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大賽,隻要取得名次,就可以獲得前往小藏經閣的機會,在那裡或許能找到有關攝魂鏡的線索,也許連戲袍原主人的身份也能一並探清。
打架楊逍倒是不怕,他擔心的是自己身份暴露,不過轉念想想,或許儒林書院有這方麵的準備也說不準,畢竟怨眼能力是每名使徒最大的底牌,即便要交手,也不太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任人觀摩。
總之,和平酒店還是首選,他準備先去碰碰運氣,如果代價自己能接受,那最好,不能的話就去找楊茶,或許憑借對方的關係,還能在比賽裡給自己開個後門什麼的。
正當楊逍為這些事發愁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有一條短信發來,看到短信內容後楊逍不由得皺起眉。
是傅青竹,他讓自己給他回電話,看樣子很急,而且要說的事情比較隱秘,不方便短信傳達。
楊逍立刻撥通了傅青竹的電話,隻響了一下就接通了,傅青竹語氣急促,但嗓音壓的很低:“楊兄弟,出事了,我派去盯梢餘心心的人聯係不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楊逍問。
“半小時前,這個時間段他該向我彙報情報,可我沒收到,我給他發消息,也沒回複。”傅青竹低聲。
“打過電話嗎?”
“打過,能打通,但是沒人接。”長年從事情報工作的傅青竹完全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聲音不由得慎重,“人失蹤前,曾經給我發來消息,說餘心心開車出離開家,他一直跟著,最後跟到了城北的柵欄街,餘心心將車停下後,下車獨自一人走進了雙峰胡同,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絡,再之後就沒消息了。”
“你的人也跟進去了?”楊逍追問。
“應該是。”傅青竹那麵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在翻紙,“等等,我找到了雙峰胡同的老地圖,那部分屬於老城區,亂的很,雖然叫胡同,可裡麵除了一些老舊的民居,還有幾十家規模不大生意也不怎麼好的公司和工作室,這裡麵有一家事務所你或許感興趣,全稱叫雷盾調查事務所,主營業務包括但不限於尋找失蹤人員,背景調查,婚姻調查等,涉獵的方麵很雜,但在業內沒什麼名氣。”
“你究竟想說什麼?”楊逍敏銳的察覺到傅青竹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