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屈牧之眉頭微皺,“我沒聽過你的名字。”
楊逍深吸一口氣,慢慢將攝魂鏡與人骨棍都收了起來,“你還不配。”
此話一出,屈牧之的臉上霎時間扭曲起來,嘴角上揚,那雙銀色的重瞳令人望而生畏,就在楊逍即將祭出鬼拂塵的刹那,大門被撞開,一行人衝了進來,為首之人舉槍對準楊逍便射,同時大喊:“屈隊長,我們來支援你了!”桌椅被打翻,場麵一時間亂作一團。
可此人的槍法著實不怎麼樣,沒打中楊逍,反而打碎了楊逍背後的落地窗,童寒瞅準機會轉身就跑,從破碎的落地窗衝出去,楊逍後知後覺,也轉身跟著跑。
這一幕可把屈牧之氣到了,他一把推開開槍之人,“鄔隊長我怎麼交代你的,守在外麵,不準進來!”
鄔正武作勢就要帶人去追,可被屈牧之攔下了,他讓閒雜人等退出去,也不去追擊,就一個人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後,麵朝楊逍二人逃走的方向,閉上眼,仿佛在感受尋找著什麼。
很快,他就找到了,接著調整呼吸,慢慢提起手中槍,舉起,一直舉過肩膀,動作像是要投擲標槍一般,而站在他身後不遠的鄔正武則緩緩睜大了眼睛,他看到屈牧之手中的長槍發生了變化,居然有股怪異的血色力量將破損的槍頭修複。
而且這力量還在蔓延,冰冷的槍尖處似乎有根無形的線延伸出去,在另一端死死鎖定了目標。
屈牧之還在蓄力,半邊身體微微後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鄔正武感覺屈牧之的皮膚更白了,是被抽乾了血的那種慘白,而且他原本就灰白的頭發中似乎又多了些白發。
這一擊的威勢堪稱驚人,甚至讓鄔正武這種隊長級彆的人物隻是旁觀都感到不寒而栗,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一擊也需要付出極大地代價,他們難以想象的代價。
百米外的一條小巷子裡,楊逍帶著童寒,踹開了一扇上鎖的木門,二人躲了進去,不遠處有淩亂的腳步聲,那些都是原本在附近布控的人,此刻都追蹤而來。
可這些人不是楊逍真正擔心的,他喘著粗氣,低頭看向胸口,那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紅色血點,就像是用細毛筆蘸上鮮血,在上麵狠狠點了一筆。
因為有戲袍庇護,他並沒有受傷流血,他受的都是內傷,幾根骨頭差點被打斷。
而且他記得屈牧之也沒怎麼受傷,就是鼻子被自己打出血了,可胸口這處血跡又不像是那時濺上去的。
更可怕的是,他明顯感覺到遠處有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在積蓄,越來越強,而且而且鎖定的就是自己。
準確說,就是胸口的這處印跡。
此刻童寒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嘴上的膠帶也被撕下,二人的關係用不著道謝,可童寒並沒有覺察到什麼恐怖的力量,這種感覺隻有楊逍才有,因為他才是被鎖定的那一個。
不用問,這一定是屈牧之做的,難怪他沒有急著追擊,看來這就是他的殺手鐧了,楊逍不得不承認,即便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家夥。
榕城隊長之最強,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