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淩彥餘壓在心頭的委屈瞬間釋放出來,嚎嚎大哭,他告訴楊逍是一夥名為金蛇幫的人做的,前段時間他花錢找他們買情報,不知怎麼的,就被這些人盯上了,他們踩了幾次點,發現他就一個人,沒靠山,就上門狠狠揍了他一頓,不但將錢財搶走了,還把聶家茶樓奪了,要不是自己磕頭認錯,後果不堪設想。
後麵的事楊逍就清楚了,淩彥餘吃了虧不敢告訴自己,擔心被自己責罰,於是就蝸居在這地方,一直到現在。
“這個金蛇幫很強?”楊逍問。
“還行吧,有些名氣,據說他們的幫主也有也有一副麵具。”淩彥餘回憶。
“什麼字的麵具?”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楊逍不是個隻會喊打喊殺的愣頭青。
“怨字麵具。”淩彥餘小聲說。
聞言楊逍笑了,現在的他就算是厲字麵具都不懼,何況一個怨字的小輩。
“前麵帶路。”楊逍站起身。
現在的他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在這響馬鎮平穩待下去,就要讓其餘勢力敬畏,今天他就拿這個不開眼的金蛇幫開刀,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代價。
“現在?”淩彥餘一愣。
楊逍已經起身走到門後,不耐煩地回頭催促,“快點,收拾完他們後我還有正事。”
“哦哦哦。”
穩妥起見,楊逍先換好了戲袍,依舊是貼身穿在最裡麵,接著淩彥餘帶楊逍抄小路,隻用了十幾分鐘就回到了聶家茶樓,此刻裡麵還亮著燈,非常熱鬨。
隻是一個眨眼,淩彥餘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楊逍帶進了聶家茶樓中,他們沒走門,就好像是空間穿梭。
站在熟悉的院子中,淩彥餘一時間百感交集,而此刻房門被推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壯漢搖晃著走出來,看到淩彥餘的第一瞬間也是一愣,緊接著勃然大怒:“你個兔崽子還敢回來?是把你方爺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反派死於話多,楊逍壓根不廢話,上前一腳就把壯漢踹翻在地,拿過人骨棍對著壯漢臉上亂抽。
沒有注入精神力,此刻的人骨棍就是一支極為堅韌的棍子,用起來非常趁手。
聽到壯漢的慘叫聲,屋子裡麵的人也一個個衝了出來,為首的黑衣光頭更是手拿一把銀色的蝴蝶刀,刀法非常花哨。
也就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十幾個人全都被擊倒在地,為首的一個光頭更是因為喜歡秀刀法出風頭得到了楊逍的優待,被打的口鼻竄血,一個勁的求饒。
一時間院子內躺滿了人,全都捂住身體在哀嚎,楊逍下手陰損專攻下三路,這些人的痛苦可想而知。
“淩彥餘,過來認人,都誰打你了?”楊逍坐在一把木椅子上,雙腿岔開,大馬金刀。
此刻淩彥餘也終於揚眉吐氣了,拎著院子裡的一把鐵鍬,對著幾個人猛拍,打的慘叫連連。
見差不多了,楊逍叫停,開始問話,剛才動手他就感覺到了,這些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角色,沒一個使徒,經過詢問,這些人都是金蛇幫成員,為首的那個是幫中的小頭目。
“什麼狗屁金蛇幫,一群垃圾。”楊逍大為失望,隨即望向淩彥餘,“之前哪個讓你磕頭的,給我指出來。”
“他,還有他,那個你腳下踩著的也是。”淩彥餘像是得到了尚方寶劍,一連指出好幾個人。
楊逍挪開腳,他腳下踩著的是一顆光禿禿的腦袋,也是這些人中的老大,金蛇幫的小頭目。
“敢惹我,真是找死,之前你們強迫我的人磕頭,今天你們必須還回來,磕一個還十個,現在開始磕。”楊逍靠在椅背上,掃了眼淩彥餘,“彥餘,你數著,誰敢少一個,我要他的命!”
“大點力,我要聽到聲音!”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金蛇幫的十幾個人已經去了半條命,可即便這樣,楊逍也沒輕易放他們走,隨意丟出那把蝴蝶刀,扔在淩彥餘腳下,“去,把這光頭的耳朵給我割下來。”
“啊?”淩彥餘臉色一驚。
“沒聽到我說話嗎?”楊逍視線變得陌生,冷笑一聲:“就你這樣還想為你父母報仇?想想看,如果今天被打倒在地上的是你,他們會如何對待你?”
“你沒天賦沒背景,要想在這響馬鎮立足,靠的就是一個狠字,他們狠,你就要比他們更狠,這種小事都不敢,我看你還是死了報仇的心吧,你父母活該死,而你,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楊逍知道淩彥餘的心性不壞,但同時,他也不夠狠,對自己對敵人都不夠,他身上帶有一股大學生般的清澈,這在生活中還好,不過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響馬鎮,這些遲早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楊逍需要的是一個得力助手,而不是一個做事畏手畏腳的拖油瓶,即便現在的淩彥餘還很弱小,但心性必須堅韌,先要有一顆強者之心,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仇恨,對複仇的渴望,這是最好的催化劑。
淩彥餘終究是撿起了那把蝴蝶刀,一步步走向為首的光頭,不顧光頭的哀求,猛地揮刀,下一秒,那把刀沒有割下光頭的耳朵,而是插向了他的心臟。
“噗呲!”
“噗呲!”
一刀接著一刀,每一刀拔出時都帶出了一道飛濺的血線,生命在指尖飛速流逝,光頭倒在地上,無助的瞪大眼睛,望著這個曾經被自己打到跪下求饒的年輕人,視線一點點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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