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腳。”楊逍低聲提醒,他們找遍了房間中的其他地方,也沒再找到第二處鞋印。
從高跟鞋印的位置判斷,昨夜曾有一隻女鬼緊貼在於大圭的床前,將其活活嚇死。
“這個房間原本就應該是他住嗎?”掀開被子,連金順將於大圭死不瞑目的臉擋住,扭頭問出了重點。
“不,是於大圭主動要求住進來的,原本這房間的鑰匙屬於文崇憲。”張蔓解釋。
隨即眾人看向文崇憲,這家夥的臉色異常難看,甚至已經有隱隱發青的趨勢,下一秒,喉嚨一嘔,突然向衛生間衝去,接著趴在馬桶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一股酸臭味飄出,熏的阿強捂緊鼻子抱怨:“這家夥也不是新人了,心理素質這麼差嗎?”
盯著床上被子下隆起的屍體,楊逍在心中暗道一聲好險,想來昨夜這於大圭也動了小心思,知道第一夜通常都較為安全,所以才換走了文崇憲的鑰匙,否則今日死的恐怕就是文崇憲了。
而他與連金順也是一樣,昨夜分彆住進了另兩間凶宅,這都是多次任務存活後總結出的經驗。
在枕頭下找到了於大圭的手機,原本想打開看看通訊記錄,初步判斷下死亡時間,可誰知道於大圭這老狐狸居然將手機設了開機密碼,幾次嘗試失敗後,氣的連金順差點把手機摔了。
“算了,我們直接打給費柔問好了。”楊逍出言安撫,他主動打給費柔說明情況,對方聞訊後大吃一驚,楊逍安撫了很久,費柔才回過神,她告知楊逍,昨夜她接到了於大圭的電話,兩個,電話那頭於大圭告知她一切正常。
掛斷電話後,楊逍緩緩吐出一口氣,“費柔說她接到了兩個電話,10點左右一個,11點前後一個,這說明人是11點後死的,還有,費柔答應下午4點前把案件的詳細資料送來。”
現場隻遺留一隻左腳高跟鞋印,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幾人走出房間,關門離開,按照前一天他們商量的那樣,各自尋找報紙上刊登照片的三名女死者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話,那隻厲鬼就在三人之中。
楊逍手中的那份報紙是一個上吊的女人,可因為拍攝距離較遠,呈現出的畫質非常模糊,隻能勉強看出是個人吊死在了一顆歪脖樹下,遠處背景是幾棟類似廠房的建築。
走出酒店大門,鞠娟拿著手中的報紙,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城市這麼大,到哪裡去找這個地方呢。
而此刻正迷茫的她看到楊逍走到街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鞠娟頓時眸光一閃,沒錯,問出租車司機啊,要說什麼人對一座城市的地圖最熟悉,非他們莫屬了。
“師傅,這上麵的地方是哪裡您知道嗎?”楊逍拿過鞠娟手中的報紙,透過車窗遞給司機瞧,為了避免產生誤會,他提前將報紙折疊,隻露出照片的背景部分。
可沒想到,司機隻湊近瞧了兩眼,立刻給出了答案:“這不城北的紅星紡織廠嗎,我剛好要過去那附近,你們上車吧。”說完司機偏過身,主動打開了副駕駛車門。
“太好了,謝謝您!”鞠娟麵色一喜,立刻伸手拉開了最近的後排車門,可還不等上車,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拽住。
扭過頭,發現拽他的是楊逍,楊逍手中發力,將她扯了回來,同時楊逍湊上前,對司機歉意笑笑:“謝謝你師傅,我們就是問問,不打擾您了。”
聞言司機臉色頓時耷拉下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裡不乾不淨嘟囔著:“不走你們攔我車做什麼,有病吧!”下一秒,司機就一腳油門開車離開了。
鞠娟注意到不止楊逍,就連一旁的和尚也沒有上車的打算,此刻她才意識到有問題。
楊逍目送出租車遠去,直到完全消失,這才鬆了口氣,扭頭看向一臉疑惑的鞠娟,解釋道:“來到這種地方多長點心眼,報紙清晰度那麼差,他卻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聞言鞠娟如遭雷擊,額頭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你你說這司機有問題,是鬼?”
“我可沒有這樣說,隻不過這件事讓我覺得奇怪,有風險的事情能避則避。”楊逍說完後不再理她,繼續招手,攔住下一輛駛來的出租車,這種事隻要多問幾次就知道了。
一連三次,停下的出租司機都很快辨認出這照片的背景就是位於城北老城區的紅星紡織廠。
“冒昧問一句,這照片如此模糊,您是怎麼認出來的?”坐在副駕駛上的楊逍好奇看向正在開車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