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男人則悲慘的多,整個人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一塊好地方都沒有,半邊臉都砸爛了,眼眶塌陷,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楊逍辨認出男人照片的背景是一間臥室,裝修的非常奢華,整體風格與他昨夜所住的那間彆墅很吻合,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死在了彆墅中,而且就是那間鎖門的臥室。
將男人的照片翻過去,背後用鋼筆寫著一行字,字體很漂亮,標記了男人叫費勇,死在了棲遲雅舍3幢彆墅的一層主臥中,他也是三名受害中最先被殺掉的。
幾張紙上有對應的詳細資料,據資料顯示,這個費勇死狀淒慘,是被虐殺的,他身上的傷來自多種凶器,施虐工具包括但不限於沉重的鈍器,短而鋒利的刀具,以及高跟鞋的踩踏。
照片中還有一張,拍攝的是一扇木門,楊逍一眼就認出這扇門就是彆墅一樓上鎖的那扇,隻不過角度是從裡拍攝的,而門的背後布滿密密麻麻的抓痕。
資料中說這些抓痕都是費勇自己留下的,他的十隻指甲全都破碎了,場麵觸目驚心。
根據屍檢推斷,費勇的死亡時間應該在當天夜裡九點至淩晨時分,他的屍體倒在臥室地板上,而唯一的線索就是隻沾血的高跟鞋印。
楊逍按順序又拿起一張照片,照片所拍攝的是臥室地板,一隻熟悉的高跟鞋印就出現在那裡,鞋尖筆直對準屍體,而屍體接挨著房門。
同樣隻有一隻鞋印,同樣是左腳,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隻高跟鞋的主人在背後追殺費勇,而生死存亡之際,費勇卻沒能打開臥室門。
這些是費勇的資料,接下來是叫胡苑的女人,她是本案的第二名死者,她死在一間出租屋內,屍體躺在床上,雙目圓睜,表情扭曲,兩隻手像雞爪似的彎曲在胸前,死狀與於大圭如出一轍。
在胡苑的死亡現場同樣出現了帶血的高跟鞋印,同樣隻有一隻左腳,鞋印緊貼在床邊,像是有人夜裡站在床邊低頭盯著人看,鞋尖對準胡苑的屍體。
胡苑的死亡時間也是在夜裡9點至淩晨之間。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名死者,也是個女人,名叫沙美慧,她死在了這間酒店的9018號房間,可奇怪的是信封中卻沒有此人遇害的現場照片,有關資料也是寥寥,隻是強調此人的死法頗為詭異,全身大麵積骨折,臟器破裂,疑似是被車撞死的,屍體還曾遭受反複碾壓。
“被被車撞死的?”阿強人都傻了,“在酒店套房中被車撞死?”
楊逍繼續向下看,雖然沒有照片,不過有一張鋼筆簡單勾勒出的現場草圖,可以看到一具人形倒在地上,雙腳距離房門大概4,5米遠,屍體麵朝上,肢體嚴重扭曲,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現場有多慘烈。
眾人不由得脊背一涼,他們想不到什麼車能開到酒店中,還是9層,在房間狠狠撞死了一個人後,還反複碾壓。
現場同樣遺留了一隻左腳鞋印,隻不過這次鞋印橫亙在了屍體與房門中間,好似生與死的界限。
三個人,三種死法,看似聯係不大,卻給楊逍他們指明了方向,因為在之前他們所調查的三名女死者中,隻有一人是死於車禍,就是連金順他們調查的那個女人,方卿雲。
此人是歌廳的陪酒女,社會背景複雜,因為工作的關係,在打扮上較為風騷,高跟鞋更是標配,據調查她是因喝醉了酒,橫穿馬路的過程中被一輛疾馳而來的麵包車撞死的。
“不出意外就是她了。”放下資料,連金順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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