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用過馬桶,還不止一次,這更像是鬼生前遺留下的一種習慣,而且鬼隻要進入衛生間,無論殺人與否,都會留下血鞋印。
更奇怪的是,衛生間內的高跟鞋印鞋尖不指向被害者屍體,卻指向馬桶。
楊逍下意識的走上前,左腳踩在高跟鞋印的位置,右腳自然落下,此刻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為此刻楊逍的姿勢像極了正打算解下褲帶小便。
“是是男人”車雪香倒吸一口涼氣。
這雖然隻是個猜測,卻在眾人心頭激起了軒然大波,連金順立刻將隨身的報紙翻出來,10幾秒鐘後,他找到了,在費勇被殺的前一周,剛好就有個男人被大貨車撞死。
費勇死的那一天,算來正是男人的頭七。
將報紙卷起,連金順語氣急促,“大家分開,我去查報紙上這個男人,楚老弟,你去精神病院,繼續想辦法打探寧厚福的情況,剩下的人回酒店,等新消息。”
連金順的安排很合理,眾人沒有猶豫,當下各司其職,連金順車香雪一組,張蔓與楊逍編組,伍空和尚與唯唯諾諾的文崇憲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兩人返回酒店。
約莫半個多小時,楊逍張蔓再次來到檳城精神衛生急救中心,此時天氣正好,醫院裡不少病人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在院子裡曬太陽,一水的藍白病號服,短衣短褲。
與上次一樣,那位吳醫師熱情接待了他們,可這一次,他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在一個小房間裡見到了寧厚福。
隻見他坐在一把鐵椅子上,身穿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精神萎靡,雙手雙腳分彆用拘束帶捆在椅子扶手與凳腿上。
身上的病號服長衣長褲,看起來非常厚實,將全身包裹起來,但掉色嚴重,洗的發白。
“這怎麼回事?”張蔓質問。
吳醫師陪著笑臉,“張調查員,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裡的患者精神狀態都不是很穩定,擔心嚇到二位領導。”
楊逍借口想要與寧厚福獨處一會,讓吳醫師先去忙自己的事情,看得出來吳醫師不是很情願,可最後還是答應了,不過隻給了他們15分鐘的時間。
房間內沒有攝像頭,楊逍進來時就看過了,等到房門關閉,張蔓便開口問話:“寧厚福,你認得我們嗎?”
被捆在椅子上的寧厚福一言不發,眼神呆滯,身體時不時扭動幾下,似乎是拘束帶讓他非常不舒服。
“你還記得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嗎?”張蔓又問。
見寧厚福完全沒反應,張蔓直接下了劑猛藥,盯著他的眼睛低聲道:“棲遲雅舍3棟這個名字你還記得嗎,那一夜在衛生間中伱究竟看到了什麼?”
可即便是這樣敏感的問題,也沒有讓寧厚福的眼底泛起一絲波瀾,眼見問不出什麼,張蔓十分失望。
“啪。”
房間內的燈瞬間滅掉,還不等張蔓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陣低沉粗暴地吼聲,還有劇烈掙紮的聲響。
而下一秒,再次傳來“啪”的一聲,燈又亮了起來,楊逍就站在牆邊,一隻手把弄著開關。
此刻的寧厚福臉部脹紅,大口喘著粗氣,眼底充滿絕望,整個人顫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