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惜的是,盧有道也沒見過休門門主的真麵目,即便是高層會議,大家也都是戴著麵具。
“幽字麵具?”楊逍低聲試探。
聞言盧有道扯出一副難看的笑容,嗓音沙啞:“這是自然,育怨八門的門主都是幽字輩的使徒。”
回想起白衣書生平西侯的恐怖實力,楊逍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以他現在的實力撞見門主級彆的人物,怕是凶多吉少。
“當初我在宗門內聽說過一些他們二人的恩怨,好像是傷門門主截胡了一件本應歸屬休門的高階法器,為了避免對方糾纏,還將法器存放在了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盧有道眼神空洞,畢竟這件事對他而言已經極為久遠。
聽到此話楊逍不禁一愣,他頓時想到了自己的那把菜刀,當下耐著性子追問:“可知這是一件什麼法器嗎?”
盧有道緩緩搖頭,“不知道,我所說的也隻是傳聞罷了,是真是假還不得而知。”
還不等二人繼續聊下去,楊逍的手機就響了,是納蘭朔打來的,這倒讓楊逍有些詫異,可等接通後,一貫性格沉穩的納蘭朔聲音竟也變得驚慌起來,“楊逍,你來我辦公室,就現在!”
“我在盧先生這裡。”楊逍下意識與署長彙報。
“快點!”
小跑去納蘭朔辦公室的路上,楊逍將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都回憶了一遍,包括在響馬鎮的遭遇,他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環節出現了紕漏,但聽署長的語氣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非常嚴重。
心懷忐忑的站在辦公室門外,楊逍敲了下門,還不等敲第二下,門就被向內拉開,納蘭署長正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
“署長,我”
“你是不是讓貝貝幫你查個人?”納蘭署長將楊逍拉進門,臉色肉眼可見的緊張。
此刻楊逍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一臉疑惑的點頭答道:“沒錯,是我上次在劇本中撞見的,是個年輕和尚,自稱伍空,他還說我與他有緣,很像他一位故人。”
“他還說那位故人叫什麼對了,屠驚蟄!”楊逍忽然想到。
聞言納蘭朔深吸一口氣,望向楊逍的眼底已經不能用同情形容了,而是接近絕望,半晌後才沙啞著嗓子問:“你可知這屠驚蟄是什麼人?”
“什麼人?”楊逍也跟著慌了。
“你的那柄拂塵就是他的。”納蘭朔表情悲愴。
楊逍一愣,隨即音調猛地拔高:“他屠驚蟄是黑佛母的人?小小聖靈白衣佛母?!”
“屠驚蟄是此魔頭在俗世曾經使用的名字,知曉的人很少很少,西門秀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幫你查這個名字,結果被省公署監察部門察覺到了,直接找到了我,之前就連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納蘭朔繼續道:“我也隻是知道此人貴為黑佛母座下三魔頭之一,為黑佛母教東南分教掌舵真人,名號很多,什麼育化教母,無極聖人,以及凶名在外的,小聖靈白衣佛母。”
聞言楊逍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伍空和尚那張氣質出塵的臉,他雙手合十,與自己平靜道:“施主你我有緣,你有些像貧僧的一位故人。”
“那這個伍空和尚”楊逍望向納蘭朔求證,這人既然說屠驚蟄是他的故人,那想必也絕非等閒之輩,搞不好就是與小聖靈白衣佛母齊名的另兩尊魔頭中的一個。
而納蘭署長仿佛看穿了楊逍的心思,緩緩搖頭,“不是,省公署從上級總署要來了這和尚的資料,有關此人的資料極少,隻知道此人名為第五皆空,也與黑佛母有關,但他不算黑佛母的信徒,他隻算半入教,可在教中地位尤在三魔頭之上。”
納蘭朔的話聽在楊逍耳朵裡嗡嗡響,他腦海中不受控製的蹦出伍空和尚的那句話:貧僧若是歡喜,酒肉自然穿腸過,貧僧若是不歡喜,佛祖亦可穿腸過。
從任務中的表現他就料定這和尚有點邪門,隻是他沒想到有這麼邪門,小聖靈白衣佛母有多強悍楊逍已經深刻感受到了,幾乎每個看到的人都震驚不已,而這伍空和尚比這還要強,屬實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極限。
他怎麼也無法將印象中眉清目秀,長著一雙好看桃花眼的年輕和尚與凶名赫赫的魔頭聯係起來。
“署長,這個伍空不不,第五皆空魔頭,他有什麼凶名在外的傳聞嗎?我怎麼感覺他人還”畢竟正邪有彆,站在巡防署的立場楊逍有些話不太好說出來。
“他人還不錯?”納蘭朔反問。
“對,對對。”楊逍小雞啄米般點頭。
“江湖上有關此人的傳聞不多,有一條最為出名,所有在噩夢世界撞見他的人都要死。”納蘭朔說道。
楊逍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我我沒懂。”
“所有在噩夢世界撞見他,看到他臉的人,即便能活著離開噩夢世界,也會在幾年內相繼死於非命,目前據省公署掌握的資料來看,還沒有例外,即便是黑佛母的信徒也無法幸免,所以第五皆空還有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諢名,討命僧。”
“署長,我要求調去咱們巡防總署第一高手身邊,級彆待遇什麼的無所謂,幾年後我再回來。”楊逍立正站好,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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