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432。’
‘打(嗶——)十年呸。’
劃掉。
‘修行十年,每日一導,(廣寒仙我澡稱馮酬福!)’
完畢,記正事!
‘象蚌族前輩今日布道解惑,說靈氣複蘇來之不易,我輩修行者應堅持努力,抓住機遇,凝聚氣運,攢足精氣,好找個多財多億的道侶’
最後一條劃重點。
尾記。
‘如果時間允許,我想給自己一耳光,抽醒十年前的自己’
殘樓,舊屋,新月下。
言君收好泛黃染血的日記本,揮手蓋覆熒草燈,輕輕閉上布滿血絲的雙眸,和衣睡去
3月3日,清晨。
“篤篤。”
三居室靠裡的一道門扉被輕輕敲響。
言母一襲睡衣站在門外,朝裡麵喚道:“阿君,快七點了,該起床上學去了。”
十幾秒後,門內傳出道年輕又迷糊的聲音。
“上學?上什麼學?”
睡懵了這是?
言母眨了眨眼,又敲了兩下。
“今天周一啊,不得去上學?”
“周一?什麼周一?”
嗯?
這下給言母整得有點不自信了,趕忙掏出手機看了眼,確定沒錯後才繼續喊。
“沒錯啊,就是周一,今天不是還有那啥嗯,對,高考百日誓師大會!”
“啥?烤shi大會?”
“”
言母深深吸口氣,又敲了敲門。
“阿君啊,彆調皮”
“彆吵。”
!!!
言母呼吸一窒,手撫在胸口緩了好一會,才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嗬嗬”
“哎呀煩死了,做個夢都不安生。”
嘶!
言母倒抽一口冷氣,連忙拍了拍腦門,退開幾步。
“嗬嗬嗬,不生氣不生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兒子賴床天經地義,自己生的孽障自己擔著”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念叨著回了自己房間,看見床上扭成麻花打著呼嚕的丈夫,忽然氣就不打一處來。
“子不教,父之過,兒不上學,他爹的錯!”
“啪!”
言父:“⊙o⊙?!”
此時隔壁房間內。
“什麼鬼?還上學?”
“真當十年前呢”
“說來真懷念啊,靈氣沒複蘇前”
言君迷迷糊糊地翻了翻身,將2x24米的床攆成個狗窩,又睡眼朦朧地瞄了眼房間,隻覺一夜過去,大白牆變乾淨了些。
應該是光線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