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是去過另外一側。
而那裡有
“呼，累死了，明明都沒什麼人來，為啥還要我天天擦一遍，小道士就不是人嗎？”
小道士一甩灰色抹布，屁股一跌就靠坐在道觀門口的柱子邊，目光盯著敞開大門內最裡麵的那尊神仙，嘴裡不時抱怨兩句。
卻沒發現，一道被月光拉長的黑影，已是悄然臨近，直至跟前，並響起一道被輕輕拉長音調的森然之音。
“小道長~！”
“我嘞個無量天尊哦！”小道長猛地一彈，雙手在空中鬼畫符，右腳猛跺地麵，雙眸緊閉，口中還在碎碎念。
至於念的是啥，故地重遊的言君是不知道了，他此刻抬首望向頭頂。
清宵觀。
瞅了眼那塊古樸朽木般的牌匾後，言君便收回目光，看向跟前還在那作法似的小道士，嘴角笑著打趣道：“小道長，咱們雖然是有些日子沒見了，但也沒必要這般招呼吧？”
小道士聽完身子一僵，悄摸掀開緊閉的眼皮，待看到言君那張臉後，頓時口中一呼，重重鬆了口氣。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小道士撇撇嘴，又甩甩衣袖，顯然還記得這個有元人。
隻不過，言君還是從他表情淡然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紅。
小道士這時也不慌了，將甩飛的抹布撿起來，拍了拍，隨口問道：“怎麼忽然過來了？還是這麼晚的時間。”
“學校有活動，就在不遠處留宿，正巧想起來，就過來看看。”言君目光瞄向裡麵，沒有在那尊神位前說謊。
當然，也沒必要。
“哦。”小道士點點頭，沒有懷疑，畢竟這玩意沒啥好騙的，他隻是見言君看著裡麵，便想了想說道：“既然來了，要不要上柱香？”
言君瞅了瞅他手裡的抹布，笑問：“不打擾吧？”
“這裡廣接善信，來者不拒，何來打擾之說，況且你還是有元呃。”小道士噎了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言君搖頭笑笑，沒在意。
說來其實他還得感謝人家，不是這小道士，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那雷法。
想到這，言君沉思了下，開口道：“小道長，你們這是不是挺清苦的？”
小道士聞言先是詫異地瞄了他一眼，轉瞬又恢複一副淡然表情，“還行，本就是出家人，活得自在就好了。”
言君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也是。”
他點點頭，旋即抬腿，再次邁進了這隻供奉一尊神的道觀。
小道士見狀，明白他是打算上香了，便機靈地跟了進去，並從邊上取來香。
待取過點燃的香，言君雙手一和，誠心一拜。
鐺。
一聲厚重悶響。
是小道士在邊上敲的，也是此觀的禮俗。
象征神位受奉，降雷驅障。
待香插好，言君微笑側目，卻見小道士正麵色怔怔，禮都未唱，這不禁讓他有些疑惑。
“小道長？”他喚了聲。
可小道士卻沒理他，而是一直看向門口。
言君蹙了下眉，也循著目光回望，可就是這一眼，卻讓他心裡莫名一咯噔。
耳邊同時響起小道士的聲音。
“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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