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清晨。
言君給班長大人去了條信息。
至於內容,自然是叫人幫請假。
畢竟這種事要自己來得麻煩死,可要換做班長大人,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而至於為什麼要請假
“難怪你會那麼說”
言君瞅著床上閉目靜躺的顏則卿。
隻見其滿頭青絲已不見,華發橫生,一夜之間便白了頭。
且這還隻是最初征兆。
隨著時間流逝,那驚豔到時光的容顏已漸漸起了褶皺,連手腳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就如老樹泛起舊皮,皺皺巴巴地鬆弛下去,形同枯槁,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垂暮老矣的灰敗感。
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微弱,仿若是進入了龜息狀態,但又似生命垂危如風中殘燭,一觸即滅。
儼然一副行將就木的姿態。
但或許,這就是凡軀以力證道的代價?
當然,說證道還太早。
可這模樣,似乎怎麼看都有點雛形的感覺啊
言君摸了摸下巴,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不時用毛巾擦擦那不複美貌、粗糙蒼老的臉頰,眼裡色彩變幻,卻又如此平靜。
半晌,他輕輕一笑。
“嗬嗬,跟老婆子一樣,這下你在我麵前可就沒形象咯”
眨眼到了周六夜。
言君還在這。
這幾天,他餓了就點外賣,困了就在這小憩一會,洗漱什麼的也都在這裡簡單解決。
堅決做到寸不離身,時刻守在邊邊上。
至於修煉,那自然沒辦法的,畢竟這女人如今動不動就分泌臟東西出來,他得及時清理,不然整個人就會變得臟兮兮的,還會發臭,看著著實嗯,yue~
所以他隻好從自己那抱了根虛雲藤過來,沒事咬一口當零食吃了,順帶漲漲靈力。
期間班長大人倒是想要來找他,可被他以不在家且有事為理由給回絕了。
而莫綰也由於猜測言君可能是乾什麼大事去了,並沒多問,隻是每天小消息不斷,還時不時趁言君閒著回消息的時候纏著要打個小電話,也就好在言君不咋喝粥,不然電飯鍋都不夠煲的。
然而。
言君不知道的是。
今日玉龍苑。
無人了。
僅僅一兩小時的時間,這裡的人便接連接到各種奇奇怪怪的電話,然後被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叫離了家。
此時整個小區,除了顏則卿這個屋子裡還亮著燈外,其他地方已然陷入一片黑暗。
直至午夜時分。
厚重而不失節奏感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黑漆漆的小區花園裡,有人影漸漸冒出了頭,卻在這烏雲蔽月的暮色下,看不清任何人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