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墮落下去了啊,言君!”
大清早,回去修煉大半個夜晚的言君站在自家鏡子前,狠狠揉搓自己的臉。
企圖以此來讓自己稍稍振作一些。
可正所謂柔體似酥,劍斬凡夫,柔不柔酥不酥的暫且不論,他也了解不深,但尼瑪他的道心被斬得現在還沒重塑,稀巴爛地碎在識海角落邊邊,這麼久過去動都不帶動的。
簡直離了個大譜。
明明啥也沒乾,就光聽人在耳邊嚷嚷了。
不過說起來
“她”
言君茫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仿佛在透過鏡麵看記憶裡的背景。
就如同一瞬間時空置換,身後半邊漫天霜落,另一邊烈陽高懸,熾與寒互相鉗製,又不死不休,而他就如芸芸眾生般,在下麵水深火熱,孑孓而行
十分鐘後,對門。
沙發上。
言君瞅瞅身邊捧著碗雜燴的女人,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了。”
顏則卿手裡筷子一頓,低垂著眸,“還回來嗎?”
言君敏銳察覺到了這話中的意味,不禁笑了下,“那當然要回來啊,隻是出去有點事兒,要不了太久的。”
聽得這輕鬆語氣,顏則卿嘴角笑笑,微微側目,卻是用筷子夾塊火腿送過去,“會有危險嗎?”
言君很是老實地嘴一張,一邊咀嚼一邊說,“唔,沒啥危險,跟去逛逛沒區彆。”
“那就行。”顏則卿輕輕點頭,盤在沙發上的長腿也微微翹動。
言君就看著她給自己夾塊食物送入口中,又掃過那墨綠色運動背心和白色熱褲,而其它地方,則是欺霜賽雪,一覽無餘。
見此,言君在心裡稍稍歎下一口氣。
其實按照原本計劃,他是沒想著出去的,畢竟家裡有永動機,慢慢修煉就好了,隻要不惹事也不出意外,不消幾年,怎麼著也能再破上一兩個大境界,到那時,這紅塵俗世,應該就不太能束縛自己了。
可問題是。
他沒辦法啊,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那種。
這女人渾身上下無論哪一處,全都長到他心窩窩裡頭了,再加上昨晚那一頓話,現在隻要在身邊,那就完全抵抗不了一點。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那道心,就怕是再重塑不了了。
又再加上綠寶那邊估計也要他去幫幫忙了,畢竟上次就出現了預兆,索性這次就乾脆出去趟。
等到時候他境界再高點回來,或許就能
“再吃一口,啊~”
“”
言君走了。
清尾須和剩下的幾根虛雲藤都沒帶,隻接了根小水管慢慢滴水後,就讓它們自己在這吸收日月精華,留作後備餘糧。
而白石頭,則是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