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邊,一家五星酒店,總統套房內。
柳鈺瑩已換洗完,此刻一身寬鬆浴袍,隻是頭發還帶著點水分,沒有完全吹乾,便趿拉著一次性拖鞋走出浴室,瞅向坐得老遠,且更早換洗完的言君,“欸,姨說你老抱著塊石頭乾嘛。”
言君輕輕瞄了眼那個都不知道自己有點走光的女人,嘴裡淡然道:“祖傳的寶貝,在外不離手。”
“是嗎?”柳鈺瑩走近,盈盈坐在他邊上,浴袍經過拉扯而繃緊了點,現出一抹光,兩條圓潤長腿也從中分線裡脫穎而出。
可她沒有去在意這些,隻是盯著言君手裡的石頭,又探手摸了摸,琢磨道:“看著是挺好看,但似乎沒什麼價值啊”
“那就不知道了”言君臉色稍顯怪異。
心想這當然不知道啊,畢竟這玩意隻有靈力,這裡的凡人是感受不到的,這也是為什麼任由對方摸石頭的原因。
柳鈺瑩不知道他所想,隻是見他表情變動,以為是不開心了,當即順手一搭,手肘撐在他肩膀上,姨成分滿滿地哄了句,“嗬嗬,沒關係,保不準是姨看走眼了,畢竟天下寶貝那麼多不是。”
“或許吧”言君眼眸低垂,將目光從雪白處挪到白石頭上。
其實經過這麼多天的判斷,嗯
他還是猜不出這玩意的來路。
說來也怪他見識淺薄了,畢竟重生前雖說苟得還挺久,但寶貝是真沒見過多少。
能知曉許多天地靈植,還是因為有一些比較良善的前輩們會時不時布道,講一些基礎的東西,讓他們這些底層的修煉者,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不過,看不出歸看不出,但並不妨礙他判斷出這東西不簡單。
不提那其中雖然每次都很少,但實際源源不斷的靈力。
就光是綠寶的誕生,估計都跟這石頭有關。
畢竟第一次墜入陽和橋下的水底時,可沒見過綠寶,當時兩個人闖入領地,沒理由放過。
所以得出結論,應該就是之後那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內,誕生出了綠寶這條開了靈智,並由蛇蛻變而出的蟒。
再加上之後過去就碰見綠寶盤著這顆石頭
柳鈺瑩這時見言君自個在那悶悶的,便將撐著的那隻手反過去,用手指輕輕刮了刮他的臉。
“欸欸,臭小子發什麼呆呢,和姨說說話唄?都二十多天沒見了”
“說啥?”言君斜睨她。
柳鈺瑩聞言想了想,蔥白手指還在他臉上滑動,最後,一捏他臉頰,又拉了拉,湊過臉問道:“就說說為啥忽然一個人跑到這來了?”
言君扯了扯嘴角,避開點,語氣不鹹不淡,“沒乾嘛,就四處走走。”
聽得這語氣,柳鈺瑩心裡稍稍沉了下,麵上還是輕柔笑道:“就這麼信不過姨啊?”
“那倒也沒有。”言君輕輕搖頭。
畢竟他沒什麼好讓人圖謀的,無外乎就是這張臉,長得像對方已故的後輩罷了。
然而,他心中想得淡然,可柳鈺瑩就淡然不了了。
見言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怎麼就是沒點情緒的樣子,當即就是眉頭一蹙,絳唇一抿,然後站起身,繞過兩步,來到他麵前。
旋即在言君不明所以的表情中,直接雙手合十,一把捧住他的臉。
“既然信得過,那就不能開心點?姨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揉了揉手掌中的臉頰。
看著那注視自己的柔和眼眸,還有那精致容顏上故作不開心的表情,就這麼一瞬間,言君恍惚了。
真的好像啊。
像極了。
但又有些不一樣,姐姐更強勢一點,這個稍微溫柔些。
溫柔得明明就是玩鬨般的動作,都顯得輕緩且小心,生怕把他揉碎了似的。
嘖。
這感覺,有點怪異,還有點,難以接受
“我”
他正欲說話,另一間浴室這時忽然開了。
剛洗浴出來的步無雙一眼就瞅到這相當親昵的兩人,瞬間就是眼睛一瞪,直接炸了!
“喂喂喂!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沒見這屋裡還有人嗎?!能不能等我出去了再做這種事啊?!或者回房間也好啊!哪有大庭廣眾,哦不,大客廳就這這這那啥的”
她一連跟點鞭炮似得巴拉巴拉,但說著說著自己就聲音弱下去,隻雙手抱胸,羞惱地偏過腦袋,而那原本英氣十足的俏臉,也蕩起了一絲紅暈。
這直接都把柳鈺瑩和言君都看懵了。
尤其是言君。
他愣愣看著那個同樣一身浴袍,卻俏生生站在那的古典姑娘。
腦子一下都沒轉過彎了。
心中甚至還下意識在想,她在說什麼啊?
但轉瞬間,他猛地瞪大眼,直接噌地一下站起來喊道:“不是!你這姑娘家的是不是腦子裡有貓餅啊?!是卡住了還是咋滴?你看見我倆乾啥了?就在這放炮似的叭叭叭,就你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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